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再度失控,直接躺到了時染邊上,蓋上另一床被子,動作熟稔地像是來到了自己家。
時染在他洗澡途中換了乾淨的秋衣秋褲,又貼心非常地在他洗澡的時候打了前台電話讓人送了床被子上來。
是為他著想,怕他再去洗次冷水澡,對身體不好不是麼?
時染不禁好奇,側躺著面向路時遇,問:「你是怎麼上來的?」
必須刷房卡才能上這一層的電梯。
路時遇如實道:「我在這層開了間房。」
時染:「啊?那你幹嘛不回去?」
那她多叫了床被子上來不是顯得多此一舉嗎?
「……」
路時遇跟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盯著女孩一臉茫然的表情。
時染被她看得更是困惑:「只能看又不能吃,你在我這兒不是找罪受嗎?」
她的話太直白。
「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安心。」
這是路時遇的回答,同樣直白。
時染心底被狠狠一擊。
那些語氣淡淡的話,竟然在她聽來像是情話,更像誓言。
沉默了幾秒,時染又問:「JC不忙嗎?你明天難道不用上班嗎?」
再過兩個小時就該天亮了。
路時遇:「我翹一天班,等你睡醒,帶你B市逛逛。」
「……」
「來都來了,就當散心。正好B市下雪,你不是一貫喜歡踏雪嗎?」
「……」時染默了默,盯著男人那副波瀾不驚的面色,而後小聲揶揄了句,「哪有你這樣的上司的?」
說翹就翹……
這話帶著幾分揶揄,時染其實心底是開心的,所以連帶著唇角都開始上揚。
只是下一秒,因為路時遇的話,時染的笑容登時凝固。
因為路時遇倏地眉心一擰,進行了自我否決:「踏雪不行,我忘記你生理期了。」
「……」時染磨了磨後槽牙,扯出一絲皮笑肉不笑的僵硬弧度:「路時遇,我是踏雪,又不是吃雪。」
本來他不提,她沒有任何踏雪的念頭。
現在一提,又給她滅頂的絕望。
路時遇:「太冷了。生理期了就該注意保暖。」
男人說完,探手過去替她把被子嚴嚴實實蓋住了肩膀,不讓她除了腦袋和脖子外的任何一塊區域暴露在空氣中。
時染覺得那股子悶火經過這麼一蓋,更是無處可撒。
「肚子痛不痛?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又低聲問她。
路時遇的話聽上去沒什麼情緒,但就好像讓她生理期期間的激素變化波動了情緒。
時染瞪著他,忍住沒翻白眼,差點被氣笑:「你善解人衣的時候怎麼就沒記著讓我注意保暖?沒問我痛不痛?」
解她扣子時熟稔得跟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