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路時遇在自己房間愣愣望著窗外的高樓景致,低眸便是車水馬龍。
他知道自己這樣默不作聲的行為會讓時染難過,可她不會知道,心底抽痛的應當是他。
她那次飛機遇險是他心裡頭的一根刺,他差點失去她。
不止一次。
她不知道,他第一次失去她,是在高二那年,他登機的那天。
……
分手是她提的,絕情話也都被她說盡,他不得不放手。但心底總歸不可置信她會突然對他冷漠無情至此,直至看到她和凌東在食堂相互餵食,時染面對凌東時的笑容落在他眼中異常扎眼。
也就是這一天放學後,他第一次翻過學校高高的圍欄,選擇酒吧買醉。
又因天生的酒量超奇,他辦不到爛醉如泥,偏是半醉半清醒的狀態,越是可怖到放任了自己去做了平日裡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邊喝酒,一邊捏著手機等她的消息,最後只等來了經欩的簡訊。
他沒有參加晚自習,她而沒看到他就不會擔心嗎?
酒灌得越多,她在他腦海里就越是清晰。
像是不認輸,晚自習結束前,他又重新翻回了學校,本是打算在寢室必經路上堵時染,借著這股酒勁不受控制索性要個答案:染染,我不想,能不能不分?
大批結束了晚自習回寢室的烏泱泱學生中,他一眼便鎖定了她。
結果,他堵到的,不止時染一人。
與時染有說有笑一路走來的人,赫然是凌東。
他步伐仍是沉穩的,一雙黢黑的瑞鳳眼眼底只有輕微的恍惚之色,卻在觸到凌東那張臉後,眸底迅速冷凝冰霜。若不是身上混雜了濃重的酒味和刺鼻的各類香水味道,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他半小時前在酒吧買醉了兩個小時。
四目相對。
她腳下一頓,她身邊的凌東也跟著停住腳步。
在酒精操控下,他死死瞪著她,質問的話語脫口而出不加克制:「對我膩了淡了,是因為看上別人了?」
喝過太多酒的他,嗓音沙啞地像是被重量東西打磨過一圈。
當時的時染不為所動地看著他,絲毫沒有對他缺席晚自習的關心。
她的回答也如同她神色一般無情寡淡。
她道:「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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