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大門的敞開,時染氤氳著紅色的雙眸與他四目相對,一手捂著另外一隻手的食指,含淚的杏眼眼巴巴瞅著他。
血流久了,傷口是真的會疼。時染等不了他開門,才自己輸密碼擅自進來的。
路時遇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這樣一幕在他看來,時染活脫像是即將被主人遺棄的小京巴。
憐憫與心疼油然而生。
緊蹙的眉心在見到她之後幾乎本能般的舒展開來。
不等他細索出些什麼,她又用那種近乎撒嬌的輕言語氣跟他抱怨:「路時遇我好痛,我家沒有酒精也沒創可貼……」
說著,直接將傷口呈到了男人眼前。
男人皺眉,額頭青筋當即一跳,將她牽進屋內:「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想給你做豐盛點又怕晚飯時間太晚,切菜的時候過於心急了,你又不願意留下來幫我打下手……」
依舊是那輕輕軟軟的口吻,小女生撒嬌般。
恰到好處的一句話,是時染在門口就想好的措辭,他聽了一定會心疼的。
男人將她按坐在沙發上後便去儲物櫃翻醫藥箱,身後傳來時染的小抱怨,手下翻找的動作頓了一瞬。他將醫藥箱拿到茶几上,打開箱盒,男人眼瞼微垂。
「染染對不起。」他嗓音微低,「疼麼?」
「你給我呼呼興許就不疼了。」
「……」
男人沒反駁一句,找到碘伏和棉簽,動作輕柔給她消了毒又輕吹了幾口氣。
溫熱的呼吸拂過碘伏處,帶過幾絲舒爽的涼意。
「好了現在不疼了。」時染注視著男人毫無任何粗大毛孔的皮膚,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窩下投出的小陰影,感嘆他無意間的美男計。
時染旋即鼻腔輕哼了一聲。
她沒忘記此行目的,於是仗著有傷口他心疼,趕緊趁熱打鐵:「那我們說好了,以後你生我氣可以,但不能跟我冷戰,一定不可以不理我!雖然今天是你生日你更大,但這事很重要,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說著,她狀似無意識般在他目光下動了動受傷的食指。
「我答應。你別亂動。」
路時遇現只有心疼與自責,哪裡還敢不答應。邊給她貼上透明創可貼邊不假思索回了她。
沉吟片刻,他又補充:「這幾天傷口別碰水,晚飯交給我,你就就別動手了。」
豈料時染給了他拋了幾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路少爺,我有很多拿手菜的,你做的有我做的好吃嗎?你應該只會煎牛排吧?」
路時遇大掌還捏著她受傷的左手,聞言掀眸睇了她一眼。
在她看來,他有這麼差勁嗎?
「讓路少爺在生日天動手給我下廚,莫大榮光啊!」
時染這話說得賤兮兮的,一字一頓。
路時遇忍住以吻封鹼的衝動。
「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做的,卒了毒我都吃。」時染眼眸漆黑清亮,唇角弧度是飛揚的,話題驀地一轉,連帶著語氣都輕鬆了不少,「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以後我出門100km以上,我一定跟你商量好了再出門。」
路時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