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被什麼物件毆打所致。
老林在一旁看得眉心緊縮,在兩次試圖拿走酒瓶卻遭來嚴忌沉目後,老林身為管家只能進行口頭勸阻:「少爺,別喝了,白酒太傷身。」
五十幾度的白酒。
一斤下去,正常男子都得去掉半條命。
「少爺,您也別太在意,老爺本就是這樣的性子。老爺只是希望你能變得更好,走出傷心。你今天去外面受家法的後是沒見到,老爺都被氣到咳血了。」林叔哀嘆,「我給您清理傷口吧,或者我喊醫生來。」
嚴忌坐在吧檯上,捏著瓶身的手背已經青筋橫亘浮現,又仰頭往嘴裡灌了一大口,些許酒精順著嘴角滑下脖頸沒入睡衣領口,聞言冷冷哼笑:「咳血?他死了我一定鑼鼓三天慶祝。希望我變更好?聯姻能讓我變更好對麼?他有問過我的意願嗎?!」
聯姻……
這兩個字眼讓老林還想要試圖規勸的話,默默卡在了嗓子眼。
老爺是半小時前走的,走前老林猶記得自己目睹的那場父子間就差掀翻屋頂的世紀大戰。
……
從黎小姐和另一位小姐上車離開後,老爺進了大廳後,一眼便看到了茶几上惹人注目的婚禮請柬。
老爺翻開後悠悠落座,看完隨手將請柬丟回茶几,便開口對少爺說:「你和葉家的婚事我昨天已經定了,下月十五是個好日子,訂婚禮就辦在嚴宅,賓客不多,你不用太拘束。」
這番話,無疑是將隱深多年詭譎風暴下的那顆炸藥點上了火星。
一點即燃。
嚴忌想都沒想便回絕:「我沒同意!」
嚴老矍鑠的眼睛裡寫著迫使人臣服的欲望:「你老子替你同意了,由不得你反悔。」
嚴忌嗤笑一聲:「黎家已經家破人亡,我跟黎小星也遂了您的願不再往來!事到如今,您還在試圖掌控我!」
「吱——」
一道巨大尖銳的摩擦聲在嚴忌咬牙切齒的話落盡後,異常折磨耳膜。
嚴忌恨恨瞪著嚴哲,一條腿橫住茶几一邊往外一踹。
「黎海貪污明明可以不用這麼早被判行,你分明可以拿著證據警告黎小星,她為了親情自然會選擇跟我分手!你偏偏要讓我和她之間產生再也無法修復的裂痕!」
嚴忌站直起身,一步一步,走至嚴哲面前,居高臨下瞪著他,四目相對之際,與嚴哲相似的眉眼裡充泄著漫天的憤恨與怨懟。
嚴忌扯了扯唇,弧度卻是嘲諷的,燈下照亮著他不顧一切的意味:「嚴哲你就是個變態。你有病你知道嗎?」
嚴忌伸手指著對面不浮情緒的老頭,眼眶已然盛滿了紅色,「嚴哲你自己娶不到心愛的女人,你逼我也娶不到!你逼我分手就算了,你還要求我為你的權勢大業聯姻,你不配為人父!」
「你就是喪心病狂!」
「就你這種有病的,再來一輩子,你心裡那個女人還是不愛你!」
然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