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冷靜到恢復了往常的知性明理,並且須臾時間後轉眸看向時染。
對上時染關切又微妙的眸光,黎小星抽開其中一隻手蓋上時染的手背,開口:「我已經和嚴忌說好了,他會先去醫院。你呢,你通知路神了嗎?」
「……還沒呢。」
「你不告訴路神嗎,萬一他覺得你還在生氣避著他。」
這角色互換的……
著實讓時染猝不及防。
「我當然知道你們感情無堅不摧,但是感情這東西吧,小虐怡情,大虐傷身,你懂的吧?」黎小星語氣平靜淡然了太多,好像方才那個自亂陣腳的不過就是段幻影,「所以你要不要通知下你男朋友,你現在在哪裡,可能晚點都趕不回去吃中飯。」
時染:「……」
那肯定是要提前通知他的。
畢竟胡思亂想,是真不好受。
然時染還沒來得及開口,黎小星又添了句:「忘了告訴你哦,同延的伙食特別好,探望人免費哦。」
「……」
-
同延醫院。
「嚴哲你給我站住!」
蓬頭垢面的女人一路追到病房外的電梯通道口,嚴哲儼然已經踏進電梯,眉目冷漠地睨著對面舉止失態的女人。
就在女人的手觸碰到電梯門沿電梯門再度往兩邊回縮的時候,女人被嚴哲的保鏢拉開,女人身後還有幾個黑衣保鏢,但躊躇著不敢上前。
兩手被押掣的女人使勁掙扎:「我再怎麼瘋也是嚴哲的妻子,我看你們誰敢攔我!放開我!」
嚴哲朝保鏢投去一個眼神,保鏢默然鬆手,撤守至電梯兩側,其中一位伸手扶住電梯邊沿。
電梯因為保鏢的制停動作而發出「滴滴滴」的聲響。
但女人卻由於方才掙扎過度而一下失了平衡跌趴在地,因為激動,昨晚額頭上的傷口此時崩裂開來,鮮血四濺。
樣子看起來很是猙獰,甚至有些可怖,「你心裡有人我走不進,我不曾強求你。宏泰落到你手,我也不曾怪你。但你現在什麼都不缺了,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阿忌?阿忌他不喜歡被掌控,他是你親生兒子,身上至少有一半血脈是你的啊,你可不可以尊重他?」
女人身後的保鏢位在原地巋然不動。
站定在電梯裡的嚴哲支著拐杖望向地上的女人,隔著女人眼前凌亂的髮絲,嚴哲眼底沒有一絲溫度浮現仿佛在漠視一堆死物:「他大學我不曾干涉,畢業後要去航空局我也讓他幹了,我放縱他得還不夠多嗎?放縱他這麼多年,現在我給他選擇了一個最優秀最門當戶對的女人,為什麼你就和你那個兒子一樣不識好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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