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今天正好和朋友在湖城玩,還想著中午吃好飯來看看您,誰知道嚴忌上午電話就打來了。」察覺到某人投以意味深長的目光,黎小星面不改色,依舊笑意盈盈的回答著,「我朋友湖城人,覺得我人生地不熟,就順道陪我過來了。」
說著,黎小星目光再度不自覺定格在董玥揚的額頭傷口處,貼了高高鼓起的白色紗布。
黎小星微微皺眉,想伸手觸碰,終究還是縮回手:「伯母,你額頭上……」
「不小心摔的。」董玥揚一臉無所謂,又說,「對了,那讓你朋友也留下吃中飯吧,這兒三餐一直很好,不比外面飯店差的。」
「嗯,我跟我朋友說過了。」
「黎丫頭,你還在江城民航局工作嗎?」
「對啊。」
「黎丫頭,聽聞你要結婚了?」
伯母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董玥揚輕嘆一聲,驚了一室。
黎小星霎然間渾身僵硬忘記了回答,像是時間靜止。
嚴忌原本平靜還帶著少許笑意的眼底倏然一凝,眼睫輕顫。
董玥揚知道那隻撫摸黎小星腦袋的手挪到了黎小星手背上,女孩子的手比中年婦女的手細軟不少,董玥揚輕輕握住,喟嘆:「沒能娶到你,是我們阿忌沒福氣。生在這樣的家庭,把你也害苦了。」
「伯母……」
黎小星眼眸低垂,壓根不敢抬頭。
「婚禮上誰牽你入場,你媽媽來嗎?如果不來,伯母能牽你入場嗎?」
董玥揚聲音溫柔又輕和,卻宛如一個巨大的火樹銀花炸在她腦海,黎小星睜圓了雙眼條件反射般抬頭,對上董玥揚略顯蒼老但清澈含笑的眼底,像是患了失語症。
「可以嗎?」董玥揚不厭其煩的又問了一遍。
輕聲而小心翼翼,也怕惹她反感。
畢竟這孩子是有母親的,哪怕母親不成器,但到底人家才是血濃於水的骨肉親情。
「好啊。」黎小星笑著應下,眼框卻跟著紅縞了一圈,「太好了,那我上場就不用只跟伴娘了。」
董玥揚喜不自勝,定定道出一句話:「黎丫頭,要是我女兒就好了。」
黎小星朝嚴忌瞥去一眼:「嚴忌挺好的吧。」
董玥揚:「我可沒說他不好,阿忌住的也離同延近,只是民航局太忙了。嗐……男孩子嘛,總歸是沒女孩子體己的。」
董玥揚說著便有些唇舌乾躁,皺著眉轉頭看向嚴忌不顯微瀾的臉,唇角一下垮了:「阿忌,我就說你不體貼吧,我和黎丫頭聊了這麼久的天,也不見你去倒兩杯溫水過來。」
這是黎小星來後,董玥揚對他開腔的第一句。
話里皆是指責。
猶記得二十分鐘前,電梯口那個呢喃「阿忌,媽媽只有你了」的複讀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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