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在那個拐賣窩呆了多久,直至拐賣集團遭逢大火,我在醫院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後來去了樂居院變成一個沒有記憶的孤兒。」
他沉默著,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一下下吻著她的發頂。
時染知道,他在心疼她。
「孤兒院記事以來,我就一直覺得自己運氣很背,中考選擇背誦的重點考不到、趕公交只能趕下一班、走路踩屎、高中被情敵找人毆打、洗澡停電、一見鍾情自己的哥哥、差點遭遇飛機失事、被求婚不到一天就被強制扔了戒指、被嚴哲滅家要挾成那樣……真的好背好背……還好最後嚴哲死了,我醒了,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
沉默許久的男人,聽她說完親吻才在她發頂停了幾秒,緩緩開腔:「戒指還在,丟你戒指的那個保鏢還算善良,後來給了嚴忌,嚴忌讓人送回來了。是我一直和你置氣,所以沒給你。」
時染這才從他懷裡不可置信地抬首:「真的?」
路時遇:「想要?」
時染點頭如搗蒜,星星眼望著他。
路時遇波瀾不驚地道:「那你親我,親到我滿意為……」
最後一個字沒來得及說完,時染已然毫不猶豫覆上他的唇。
第439章 失而復得的戒指
後半夜,時染睡得迷糊醒來發現身邊的男人不在床上,瞳仁轉了一圈才發現男人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陽台上打電話,隔著一扇推拉門。
他背影頎長。
外頭點綴著零星的萬家燈光。
睡衣已經被他撕爛,被子下的時染翻了個面朝向他,抽出一隻手墊在臉下,動作間酸痛到仿佛被壓裂。
面頰下襯著的手讓她略感不適,下一瞬,她似乎想到什麼,眼眸怔怔地將手騰出擺到面前。
幽暗的燈光下,無名指上正躺著那枚失而復得的戒指,折射閃耀著莫名的光輝。
像多年挨凍的難民終於找到安穩定所,激烈喜悅的心情讓她不由眼梢漸紅。
……
推開門,男人掛下電話重新踏入房間,看到的就是時染舉著左手發愣的樣子。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他不解。
兩次都不夠她睡上兩個小時嗎?
上前握住那隻縴手,另一隻大掌攔住她纖細的腰肢,找回她游離的思緒。
與她十指相扣後俯身,灼灼的目光望向她,有些好笑的挑眉:「體力恢復好了?」
「沒……」
他的意味不明讓她羞得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只能別開頭去不看他。
路時遇勾笑往她面頰上親了親,薄荷氣味清香的沐浴乳直往鼻間流竄。
他問:「還有沒有力氣自己去洗澡?」
他洗了,她還沒呢。
時染羞窘不已,但還是硬著頭皮點頭。
轉念,她又覺得這顫巍巍的身體還要自己去洗澡,時染就頭皮發麻,於是脫口便道:「不愧是男人床品如人品,把我壓榨乾淨了只知道自己洗澡,怎麼?我不配洗澡嗎?」
「我的錯,是我喜歡你身上留著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