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幫我告訴祖母,三日後,我會嫁給蕭景瑜,不會再讓她動氣了。」
玉書看著溫柔,滿是心疼,
「小姐.........」
「去吧。」
溫柔擺了擺手。
玉書擦乾眼淚,看了一眼蘇蘇。
蘇蘇衝著她頷首,示意她去。
玉書這才退了出去。
溫柔抬眸看向蘇蘇,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眼神里滿是絕望,
「蘇蘇,若是你,若是你處在我如今的境地,你會怎麼做?」
蘇蘇望向溫柔,輕聲道,
「陳氏倒台,翊王是參與過奪嫡的人,而溫家又是世代清流,外祖父曾為太子師,無論身份還是立場,表姐與翊王如今的境況已然是死局,死局,無解。」
溫柔垂眸,喃喃道,
「所以,我除了認命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能做的了。」
她枯坐一晚,想盡了所有的法子。
可沒有一種法子,是能讓他與容奕在一起的。
而現在,連他也放棄了。
「如今是死局,可來日未必。」
蘇蘇看著溫柔說道,少女音色很輕,似乎帶著一股撫平人心的力量,
「表姐何不暫時順勢而為,以待來日?」
「只要人還活著,總是有希望的,不是嗎?」
溫柔被蘇蘇說的一愣,抬頭看向了蘇蘇。
只見少女神色坦然,眼底還帶著淺淺的笑,好像,於她而言的死局死路,在她看來,只是一時的無解而已。
人活著,總會有希望的。
一時間,溫柔寂滅如死灰的心底,有一顆種子落地,漸漸生根發芽。
其實,蘇蘇也不知道,來日是否有解。
但在當下,人總是要往前走的。
不能因一時的不順,而自暴自棄。
人活著,便會有希望。
而於溫柔而言,給她一個念想,慢慢的,她會想明白的。
接下來的幾日,溫柔異常的配合,好好喝藥,養病。
三日後,大紅綢緞從溫府一直鋪到安定侯府,而溫老夫人準備的繩子也沒用上。
溫柔乖乖的穿上了那一襲嫁衣,蓋上蓋頭,上了花轎。
新娘嫁人嫁的不情願,這嫁衣自然不是她自己繡的。
是溫老夫人一早備好的,金線繡邊,華麗無比。
而那紅蓋頭,卻是溫柔自己臨時換的。
本來嫁衣和蓋頭是一套的,可清晨起床,溫柔的枕邊多出了這頂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