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百姓的安定,自然是邊境將士的流血和犧牲所換來的。
守護,是需要犧牲的。
而犧牲,必然流血。
蘇蘇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默默地收了棋局上的棋子。
容澤也幫她一枚枚的撿著棋子,將棋盤收拾整潔乾淨。
「不下了?」
少年小心翼翼的開口問自己心愛的姑娘。
蘇蘇抬手觸向了他的手腕,
「給你把把脈,最近幾天,肯定沒有按照我說的休息。」
邊境的軍報來得及,皇帝進來的病越發不好,而他的身子,也還沒調養利索。
容澤往蘇蘇的邊上挪了挪,整個人都倒在了她的身上,
「放心,我沒事的。」
他可是很愛護自己的身體的。
國事這麼重,他還沒有娶到她,還沒有與她生兒育女,他還要與她一生一世,白頭到老呢,可不能死了。
蘇蘇摸著脈象,確實也無大礙了,好在他平日裡練武,身子底子好,若換了其他人,恐怕沒這麼好的運氣。
少年順勢躺在了她的懷裡,蘇蘇輕輕撫上他的眉峰,這張臉,可真是好看。
她自認跟著師父走遍了不少地方,見過不少的人,可容澤,是她見過的,生的最好看的男子。
好看,但卻一點都不陰柔,用丰神俊朗,劍眉星目這八個字來形容他,在合適不過。
蘇蘇還想開口問容奕的事情,可卻是發現躺在腿上的人已經呼吸均勻,睡著了。
蘇蘇又好氣又好笑,這人,過來來找她就是為了睡覺啊?
自然,也透著幾分心疼,看來,這幾天他當真也是累壞了。
因著拓跋烈在邊境的這一鬧,他除夕陪她守完歲,便是急匆匆的回了宮。
恐怕這幾日,並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輕鬆。
而容澤也是這般,大魏開國他便是立了太子,這麼多年暗處的刺殺不斷,睡覺也總是提心弔膽的,可在蘇蘇身邊,他卻是睡得很舒坦。
蘇蘇摸了摸容澤的腦袋,抬手將他抱到了塌上,給人蓋上被子。
等容澤醒來,已經是旁晚了。
蘇蘇正拿著一張書信在看,面色發沉。
容澤還是第一次看到蘇蘇這樣是神色,掀開被子下了床,
「怎麼了?」
蘇蘇看向容澤,忽然開口,
「我有一件事要求你。」
這句話一出,下了容澤一跳。
「你說就是了,幹嘛用這樣的字眼。」
容澤趕忙坐到蘇蘇的旁邊,給她倒了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