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驟然看向蘇蘇,
「真有意思,我怎麼沒有早些遇到你?」
蘇蘇輕佻了下眉梢,
「許是你我無緣吧。」
容珩嗤聲一笑,終於開口,
「我當日逼宮,確實有雲家人的手筆。」
「你想要解決羅剎閣?」
蘇蘇輕佻了下眉梢。
容珩卻是搖了搖頭,唇角嫌棄一抹輕笑,
「我可沒那麼偉大,只是一場豪賭而已,若我輸了,可清除羅剎閣在雲京的力量。可若我贏了,這大魏的九五之尊之位,便是我的。」
當日,他是有機會贏的。
蘇蘇看著容珩,似是想要透過面前男子的面容看透他的內心,
「雲翼在哪兒?」
少女淡淡的聲音響起。
七日前,他便已經到了雲京。
只是…能躲得很。
雲京人家上萬戶,縱使懸鏡司耳目眾多,可傳承千年的玄門世家,總會有些手段,想躲,還真是不好找。
「不知道。」
容珩低聲一笑,
「你若想找他,自己儘管出宮便是,他自回去找你。」
蘇蘇輕佻了下眉梢,
「倒是個好法子。」
說著,她起身,向牢門口走去,留下一句話,
「喝完這壇酒,醒來,閣下便不是睿王了。」
容珩晃了晃手中的酒,看著蘇蘇離去的背影唇角掀起一抹笑,忽然開口道,
「你來,並不是來問我事情吧。」
只是個障眼法而已。
蘇蘇略微頓了下步子,淡淡道,
「他不想殺你,要我來送你一條生路。」
他逼宮謀反已成事實,更何況,還野心勃勃。
自然是不可能壓下這件事情,讓他好好的做他的睿王。
唯一的法子,也只剩了置之死地而後生。
自此,他不再是睿王容珩,只是容清。
容珩略微低了下眸子,自嘲一笑,將酒罈內的酒一飲而盡,
「斬草不除根,當真是不怕春風吹又生啊。」
不消片刻,他便是昏了過去。
蘇蘇轉身看了一眼昏倒的容珩,其實她也覺得,逝者已矣。
而對於活著的禍患,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可容澤卻還看重皇帝的遺願,想要留容珩一命。
也罷,一個跟容珩長得一模一樣的普通人而已,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翻不出什麼風浪的。
正月十八,蘇蘇出了皇城。
欽天監算好的日子,下個月初八,是成親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