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無意識地裹緊那條毛茸茸的毛毯。
南鳶將馬克杯中的熱可可一飲而盡,才緩緩開口:「池棠,謝謝你。」
池棠輕輕拍了拍南鳶的背,她能感受到,南鳶在不自覺地顫抖。
「剛才那個男人,是前一段時間我的患者。」南鳶終於鎮定下來,緩了口氣,順暢地說了下去,「他叫付簫。」
「他……是在威脅你嗎?」
「威脅……」南鳶苦笑一聲。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了。」南鳶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這個人一開始在追求我,我明確拒絕了。」
「戀愛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本以為這件事就算結束了。」
「沒想到,他竟然不知從哪裡找到了我的家庭住址,堵在我家門口。」
「這還不算完,他竟然直接找到了我父母那裡,說要與我成婚。」
南鳶的眼神中升起氣憤:「我父母自然不肯答應。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不依不饒,今天趁著我外出,想要約我去吃飯。」
「幸好……」
南鳶一想起付簫那個令人起雞皮疙瘩的眼神,一陣從骨髓中滲出的寒意讓她摸了摸身上的毛毯。
池棠連忙湊過去抱住了南鳶,聲音非常嚴肅:「報警了嗎?」
南鳶點點頭:「在當初他堵我門的時候,我就報了警。」
「但是付簫很聰明,從來沒做出什麼明確違法的事情,警察來了之後,他就裝可憐,將自己偽裝成和女友吵架的男友,只是在求和好罷了。」
南鳶都快要氣笑了,原本柔和的面龐變得冷硬。
池棠緊緊皺起了眉頭:「那他窺探你隱私呢?」
「我特意了解過相關的法律,證據太難獲取了。」南鳶嘆了口氣。
池棠沉默了。
南鳶抱住了自己的雙膝:「我現在除了儘可能躲著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池棠默默地起身,拿出了一張名片:「這是我的……朋友,他是一位律師,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
南鳶接過名片,沖池棠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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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紅酒綠,燈光昏暗的酒吧中,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伴著男男女女的群魔亂舞。
奢華的沙發上,幾個喝酒的男子嘻嘻哈哈地不知道說著什麼。
「付哥,最近怎麼都沒見你出來啊?」一個穿著吊兒郎當的男人問付簫。
付簫灌下一口酒,隨意地說:「最近忙著呢!」
旁邊摟著女孩兒喝酒的另一個男人說:「我知道!最近付哥忙著追姑娘呢!」
付簫一談到這個,眼神瞬間變得狠厲:「那個該死的娘們兒,竟然不識抬舉!我好聲好氣、和顏悅色的,竟然還敢拒絕我!」
旁邊的男人們起鬨到:「嗷嗷!付哥,給那個小娘們兒一個教訓!不識好歹!」
旁邊另一個男人臉色有些不忍:「付哥,要是真的喜歡人家,還是好好說說吧,咱不興動粗的,把別人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