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說的人家,與他們江家的家庭相差甚遠,是那種超級好或者是大戶,懸殊太大,那她就要考慮考慮,要不要接這一單了。
方大娘想了想,眯著眼睛看著江文珠和江文珊。
「就是你們貓兒胡同的。」江文珠道,「說來也是巧,今兒是我們姐妹倆第一次見到他,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平常的人品合作為如何,就想跟您打聽打聽,這事兒也就限咱們幾個知道,方大娘可不要說出去啊,我們也就是多嘴問一句,要是我們打聽的這個人已經定了親,或是成了親,你就當我的話沒說。」
方大娘點點頭,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包在我身上,干咱們這一行的,別的不說,嘴緊是必須的,要是咱們敢把哪家的情況,宣揚的到處都是,那我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只要不是妨礙別人的事,我們都不會往外說的。哪怕做不成生意,我們也只會說結果,而不會把過程說出去。」
江文珠聽了她這話,滿意點點頭,行,別的不說,就這番話,也能看出來,這個方大娘是個有職業操守的。不管他別的地方如何,至少這番表態,是值得點讚的。
於是,江文珠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然後問:「放大娘,這個盧偉良有沒有定親啊?」
話音剛落,江文珠忽然瞥見江文珊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目光裡面忐忑,可見心裏面也是緊張的。
不過她掩飾的很好,也就是他熟悉,才會看明白她的緊張。外人看來,至少方大娘看來,江文珊的表情一直沒有變。
「我當是誰?原來是他啊。」方大娘的臉上露出笑容,臉上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大娘,你說說吧,別賣關子了。」江文珠見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吊著他們,既然吊著他們,那就說明這事兒有門。
果然,方大娘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測:「倒是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江文珠問。
隨著她的提問,江文珊的心也提了起來。
「不過他家的情況不是很好啊,相對於你家而言,他家的家境要差很多。」方大娘道,「而且你家是農戶,家裡面也有弟弟在讀書,以後可以耕讀傳家的路,他家就是世世代代都當捕快的,你知道咱們大慶,捕快基本上都是世襲的,父傳子,子傳孫,幹這個事的,基本上都是入了賤籍的。」
是這樣嗎?
江文珠有些搞不懂,她以前在電視劇裡面看到的捕快,一般都是一大群人,跨著刀,威風凜凜的在街上抓壞蛋。
雖說只是衙門裡面幫忙的人,可是對於一般的老百姓而言,他們的待遇應該算是好的了。
「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講究嗎?」江文珠問。
原諒她是真的沒有關注過這一方面的事情,很多常識都不懂啊,在現代沒接觸過,在古代其實也沒接觸過呀。
相對於江文珠而言,江文珊知道的也不多,不過比她稍微多了那麼一點點,因為她管著鋪子,鋪子裡面偶爾會有人說起這些話題,她偶然聽了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