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聽了白挽清的話微微挑眉。
對於國外的地下賭場他並不陌生,但是以醫學比賽來做賭注開盤顯然不合常理。
「你別著急,仔細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聽說有各種體育賽事的賭盤,像這樣醫學比賽做賭注的還很少見。」
白挽清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兩人簡單交流了一會便掛斷了電話,畢竟明天還要早起。
顧衍一個人坐在黑暗的辦公室里,他目光炯炯,手裡夾著一根香菸,煙火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總裁,您找我。」
「幫我去查查小姐參加的這場比賽是誰在幕後操控著比賽結果?」
果然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聽到白挽清剛剛講的那些話,顧衍就知道這後面一定有人在推波助瀾。
助理點了點頭,轉身而去,顧衍卻覺得寢食難安。
「你怎麼這麼晚還想著給我打電話?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兩邊有時差嗎?」
程旻睡得迷迷糊糊,接到顧衍的電話,怒氣不減。
「別廢話,可別忘了你是為人師表,清清在國外,你要多照看她一點。」
程旻睡眼矇矓,顯然大腦還沒有進入工作狀態,他罵罵咧咧地掛斷電話。
第二天一早卻像個老父親一樣,敲響了白挽清的房門。
「昨天晚上大半夜的你二叔耳提面命,讓我好好照顧你,你可不要亂跑一個女孩子在國外很是不安全。」
「還有比賽的事情,你也上點心,所有的資料都給你看過,這次對手可都實力強勁,不容小覷。」
白挽清睡眼惺忪地看著面前喋喋不休的教授。
等他的話告一段落,白挽清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原本她以為程旻只是例行公事日常說教,卻沒想到他依舊站在門口不依不饒地絮絮叨叨。
「你二叔已經跟我說了,昨天你偷偷溜去了地下賭場,那個地方可不是你應該去的,你可要收斂心思,今天哪也不許去,就跟在我身邊。」
聽到地下賭場幾個字,白挽清的瞌睡蟲瞬間消失殆盡。
「師傅,你怎麼知道我去了地下賭場?是不是張師兄說漏了嘴?」
白挽清咬牙,眼中透出一絲怒意。
那個師兄還真是不講信用,明明已經說好了要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裡,可是他卻經不住教授的威嚴做了叛徒……。
正當她想當然盤算著怎麼找師兄算帳的時候就聽得教授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當然不會未卜先知,還不是你那二叔大半夜打電話告訴我你差點出事,現在想想我都覺得後怕,在這人生地不熟,如果你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我要怎麼跟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