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醫護人員顯然有些不好意思,剛剛是他們太過急切。
外國向來講求自由,平等,他們下意識地放開了白挽清,恢復自由之後,她扭動了一下微僵的身體。
原本想跟著醫護人員就這樣離開去隔離,可是艾瑞卻擋在他面前。
男人人高馬大很有壓迫感的看著那些醫護人員。
「她是跟我一起來提取樣本的科研工作者,我不同意,她就這樣去隔離,她現在需要馬上跟我一起離開。」
白挽清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既然是沖在一線的科研人員就應該知道這病毒有多危險。
如果染上了,可能很快就會變成危重病人。
白挽清的防護服破損她自己心裡都沒底,這個男人怎麼敢給他打包票?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艾瑞,完全無視了他的關心。
「艾瑞先生,你都說了咱們是前沿的科學工作者,希望你能夠專業一點。」艾瑞緊皺著眉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挽清只是淡然一笑。
「還有什麼意思?字面意思而已,我只是想請你配合醫護人員的工作,你現在馬上回去,我留在這完全可以掌握一手數據。」
說完,她決絕地轉身,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施捨給艾瑞。
艾瑞看到那抹嬌俏的身影雖然穿著厚重的防護服,但是依然能夠看得出她瀟灑卓然。
原本他對這個女孩就比較感興趣,現在更是對她這樣大無畏精神敬佩不已。
「白挽清,我希望你遇事不要逞能,還有現在醫院有最先進的通信設備,你可以時刻跟實驗室保持聯絡,我這邊要時刻確定你的安全。」
艾瑞這樣的男人總是喜歡承擔不屬於自己的責任。
他覺得這一次是他把白挽清帶到醫院來,就應該把她平安無事地帶回去。
可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甚至不知道回去該怎麼跟程旻交代。
白挽清頭也沒回只是抬起手在空中擺了擺樣子,貌似瀟灑。
可她心裡卻比誰都緊張,大仇未報,跟心愛的人還沒有長長久久,更沒有時間去看看這個世界。
她並不想就這樣匆匆地結束自己的一生,她的求生的意志比誰都頑強。
白挽清來到醫院給她提供的隔離單間裡面,確實有最先進的通訊設備。
拿到可以和外界通話的聯絡器,她第一時間撥打了顧衍的電話號碼。
顧衍此時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酒店裡來回踱步。
桌子上擺著的外賣餐盒依舊如初,連蓋子都沒有打開。
已經一天一夜,顧衍基本上粒米未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