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磊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處抿了一口紅酒,嘲弄道:「我真是佩服你胸襟廣闊,我就奇怪,看到自己老婆紅杏出牆你死對頭,你一點也不生氣?」
他上上下下打量,不正經的目光最後落到下半身:「難不成是你不行,白挽清才主動踹了你?」
顧衍眼神如閃電,噼里啪啦火星四濺。
「三句話不離廢料,你腦子裡只剩下這些草包了嗎?擔心我不行,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小心藥吃多了腎虧。」
顧磊倏地一下坐直,臉一陣紅一陣白。
他自詡風流,身邊來來往往從來沒有缺過女人,有時候混亂過後難免體力不濟。
但是他沒想到,這麼隱秘的事情顧衍竟然知道!
「況且,我和清清好著呢,就不勞你費心了。」顧衍泰然自若地抿了一口酒。
但他低垂的左手,握緊的拳頭嘎吱發出一聲脆響。
該死的白挽清,還警告他要把戲做全,結果她自己卻露了馬腳。
他們還沒對外公開,就迫不及待地和他死對頭在他眼前親親我我,真當他死了不成?
顧磊臉色鐵青,呵呵冷笑兩聲。
就裝吧,頭上青青草原一片綠,還死鴨子嘴硬。
楠楠百無聊賴地卷了卷自己的頭髮,打了一個哈欠道:「海哥,我下去玩玩怎麼樣?」
「玩玩玩!你知道玩!」楠楠正好撞到槍口,顧磊如火藥一般一點就炸,他嘶聲怒吼道,「老子都要餓死了,還不趕緊去給我烤幾串燒烤!」
把楠楠凶回屋子裡做燒烤,顧磊凶神惡煞的表情收斂了一些。
他從角落裡拿出一包藥粉,遞給楠楠,高傲地吩咐道:「等會你把這些藥粉撒在顧衍的食物上,等會單獨拿給他吃。」
包裝紙十分簡陋,上面沒有任何說明,摺疊的邊角甚至還有白色的粉末瀉出,濃烈的藥味直衝鼻子。
楠楠戰戰兢兢地接過,臉色慘白道:「海哥,你終於要為了爭權,要在這裡做了他嗎?可是整個風景區的人都知道你見過他啊,那我們豈不是最大嫌疑人了?」
顧磊嫌棄地斜睨她:「誰說我要在這裡做掉他?不過是一包醇藥而已,你怕什麼?」
楠楠舒了一口氣,她眼波流轉,吃吃地捂嘴笑道:「海哥你讓我給他下醇藥,難道還真是想驗證一下他行不行嗎?」
明顯剛才的對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別問這麼多,只要你把藥下好,到時候我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顧磊掐了她一把,邪笑道,「我晚上就安排你和他睡怎麼樣?」
楠楠額頭上沁出冷汗,連忙表忠心道:「海哥,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不要把我送出去。」
想到剛才顧衍冷漠的眼神,楠楠的腿肚子都在打抖擻。
如果讓他知道她算計他,那自己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真心?你是真心老子的錢,還是真心老子的人?」顧磊無情地挑破,不屑地輕哼道,「剛剛就坐在我旁邊,你看了他多少眼當我不知道?」
楠楠跌坐在冰冷的地上,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