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田诚人踉跄着后退,在撞到桌子后停下,低下头,手指插在头发里,脸上哭笑不得,还带着嘲弄:“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那我为了什么?我到底为什么连脸都换了?我所做的一切的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野泽一站在工藤新一身边,说:“看到了吗?当一个人心中只有仇恨的时候,就会变成一头只会往前冲的猛兽,无论前面的是真相还是无辜者,都会冲过去,把一切撞个粉碎,同样也可以把自己撞的头破血流。”
说着,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
工藤新一垂下头,沉默思考,然后抬起头,看着屋田诚人现在泪流满面的脸,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懊悔痛哭的脸。
他要把这张狼狈的脸,牢牢记在心里……
回去旅馆的路上,工藤新一向大家解释死罗神真正的来源。
“其实第一代死罗神就是诚人的父亲,直到三年前一代去世后,他才接替了他父亲的位子,为了将那些偶然误入森林的人吓唬出去,这样就没有人再会因为在森林里迷路而死亡。我一年前来这里调查案件时,刚好河内深里女士的女儿在森林走失过,被死罗神追着跑了出来。因为对这件事情比较好奇,所以就先调查了这件事,我在后面跟随,才发现了死罗神的真正身份。”
毛利兰垂着眸子:“但是诚人真的好可怜。”
工藤新一继续说:“没事啦,河内深里女士伤势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的样子,而且也被野泽哥及时止住了血。之后再把情况跟她说明,应该会得到谅解。何况河内深里女士也很感激一年前帮助过她的女儿的死罗神大人。”
看到毛利兰脸上又展现出笑容,他也跟着笑了起来,结果下一秒,心脏就像被人抓住了一样疼痛窒息,呼吸困难,浑身热的像泡在岩浆里。
在场的有三个人都知道,这是药效快过了。
野泽一连忙把工藤新一背在背上,飞速的往旅馆跑,服部平次则负责留在原地打着哈哈,拖延时间。
野泽一跑步的速度很快,工藤新一只觉得眼前一片五颜六色的模糊景象划过,没过多久就进到了旅馆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捂着剧烈蹦跳的胸口,疼痛窒息的抓着床单,脸上全都是滚烫的汗水。
他艰难的喘息着,似乎一条搁浅的鱼。
野泽一从口袋里拿出那颗备用的解药,掰着工藤新一的下巴,把药塞进嘴里去,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给他灌了下去。
工藤新一:这个灌药方式……怎么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呢?
解药下肚后,没过多久药效起来,他的心脏渐渐平复。
虚弱的撑起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多谢了,野泽哥。”
“不用谢,算你命好,刚好我随身带了一颗解药,不然你就废了。”
野泽一坐在工藤新一旁边的那张床上,右腿搭在左腿上,左手只在床上撑着身子,右手飞快的打字回复消息。
很快,对面传来了回复。
是他在和灰原哀联系,告诉他们危机解决,不用着急过来了。
这时候其他人也刚好赶来,服部平次千赶万赶第一个进到了房间里,在看到依旧是原样的工藤新一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