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個最需要關懷的孩子。
他應該擁有如此美好的承諾。
江疏堅定的眼神泛著光暈:「唐叔,我想今天給你許諾一個事兒。」
「哦?什麼事?」唐逸陽有些好奇。
江疏說:「你可以在我這裡肆無忌憚一次。無論你對我做了什麼,對我做的這個事情有多傷害我,只要你說暗號,我就能原諒你。」
唐逸陽哭笑不得,這好幼稚,跟個小孩子過家家時,拉鉤上吊一百年時說的承諾一樣。
不過……她還是個孩子,能這樣無憂無慮鬧著的時間不多了。
就隨她幼稚一回吧。
「怎麼,不願意嗎?」江疏有些著急,她可從沒有給人許諾過,他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唐逸陽眯著眼睛,笑:「沒有呀,我可願意了呢。」
「那就好。」江疏舒了口氣。
「那什麼暗號呢?」唐逸陽問。
江疏想都沒想,直接說:「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我的小房子刷的更漂亮。」
唐逸陽:「……」
其實江疏知道,其實這樣很幼稚,對於唐逸陽而言,肯定也是說不出來的。
可江疏就是動了小心機,想試試。
反正不管以後唐逸陽能不能遇到說這個暗號的時候,江疏是肯定了這個暗號的。
「江疏,你這是為難唐叔吧。」唐逸陽撇撇嘴,就光把這句話讀出來,他都不好意思,更別提唱起來了。
他也快三十歲的人了,唱這個……
江疏說:「你怕什麼啊?反正不管你能不能遇到需要唱這首歌的事情,那都是很好的啊。」
唐逸陽哭笑不得:「行吧。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祈求你原諒我時,我就唱它,我就用他挽回你了。」
想想當時唐逸陽唱這首歌的畫面,江疏就覺得好笑,更多的是欣慰吧。
「好了,你去陪爺爺下棋,我給咱們去做飯。」唐逸陽說,站了起來,把手裡的公文包丟進了江疏的懷裡,「把包放回我房間去。」
「好。」
江疏來到了唐逸陽房間。
這還是他們認識以來,江疏第一次來唐逸陽房間呢。
他的房間很單調,全是由白色和灰色拼搭,也就一個床頭櫃,一個床,一個休息椅,一個衛生間,能看到的就這幾樣,也就沒什麼了。
江疏有點被驚呆了。
【難道老年人的房間都是這樣的嗎?】江疏心裡想:【肯定衛生間比臥室還要單調。】
房間裡沒什麼可欣賞的,於是江疏就放下包就離開了。
他來到老爺子的房間,偷偷瞄了裡面一眼,老爺子背對著門口,手裡好像拿著相框,江疏眯了眯眼睛,是張合照,他和唐奶奶的。
估計老人家想老伴了。
江疏沒進去打擾,悄悄地合上門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