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星,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你捨得離開我嗎?
你還愛我嗎?
梁昔歸環抱這具身體時總有種莫名的陌生感,好像裡面承載的不再是他的愛人。
可他不忍再過多猜忌,潭星只留給自己一句軀殼,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洛丹聽說他找來名醫診治都沒有辦法,便提議將這邊最出名的巫醫請來,那人繼承了祖上神秘的本領,在治療疑難雜症這方面很有辦法。
梁昔歸也算是治病亂投醫,應下了洛丹的建議,花了很大力氣將那位大師請來,並按照對方的要求準備了各種祭品用具。
見人醒過來,巫醫嘰里咕嚕說了一通,洛丹在旁邊臉色沉重,不時地點點頭。
孔洛站在一邊滿臉焦急,只恨自己沒多學幾門語言。
「洛丹啊,大師怎麼說?」見兩人終於結束了對話,孔洛連忙湊近問道。
「巫爺爺說小星弟弟本是無根人,借了一縷天機得以生存,故而七魂六魄不穩,日後還需小心將養,方能保證平安無虞。」
潭星自然也聽到了這番話,他虛弱地勾起唇角,這個大師還真有些本事,不過三言兩語,倒也說的大差不差。
「梁先生,這濃煙嗆鼻子。」
「我們馬上就走。」
巫醫寫了個藥方遞過來,要求小火慢煎,一日兩服即可。
梁昔歸拿過一張薄毯包住潭星,將人攬腰抱了起來。
原來抱著潭星還有些分量,可現在卻恍若無物,梁昔歸直到現在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這一切都只是死亡前的美好幻想。
潭星抬頭吻上男人乾澀的唇,用啃咬的疼痛來告訴對方這不是夢境。
「我愛你,梁昔歸。」
「我愛你,梁昔歸。」
「梁昔歸,我在。」
我是無根人,我來到這個世界的任務只是為了福澤一人。
恍惚間,有一滴甘霖落在我久經乾旱的唇上,我不可救藥地愛上了那個人。
梁昔歸撇開頭,不願潭星看到他這般脆弱的模樣。
梁恆小跑在兩人前面打開車門,梁昔歸將潭星放在后座椅上,下一秒坐上來抱住了潭星。
「梁先生,我好睏。」
梁昔歸聞言皺起眉,長時間的神經緊繃,讓他下意識覺得這是什麼BE結局的苦情劇台詞。
「不要睡,陪我聊會兒天。」
「梁先生,親親我。」
梁昔歸起初吻的小心翼翼,直到潭星緩緩攬上他的肩頭,他才終於衝破了禁忌的牢籠,含住那片柔軟用力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