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罪臣該死!」秦言鵬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個頭,「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臣實在不知啊!臣一家深受皇恩,又和瀟王殿下無冤無仇,為何要謀害他?只是,有一件事臣不太明白……」
「你說。」皇帝聽他剛才的話也有道理,神情稍微緩和了些。
「臣不解的便是,瀟王殿下為何執意要在臣府上逗留兩三日?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遭遇這樣的事。」
「……」皇帝覺得秦言鵬說得很對,白瀟河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明明已經三令五申皇子不可與權臣過於親近,白瀟河卻居然敢堂而皇之地住在一個權臣的府上。
「瀟王行事確有不妥之處,但是秦言鵬,你的府上守衛不力才會發生這樣的事,你難辭其咎。現就將你罰俸三月,你可心服?」
「臣心服。」這個懲罰已經很輕了,秦言鵬當然不會有異議。
只是所謂守衛不力……將軍府平日裡每個角落都會隨時有侍衛巡視,不可能發生白瀟河被長時間暴打都沒人發現這種情況。除非,那裡的守衛被人給故意撤走了。
秦言鵬依然對秦陌鈺充滿了懷疑,而同樣疑竇叢生的是白瀟河。
第二天一早,秦陌鈺主動到瀟王府上探望被准在府中養傷的白瀟河。
「你告訴我,」白瀟河這會兒也沒心思跟他虛情假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幹的?」
「我當真不知是誰幹的,不過我心中對此有所猜測……」
「那你快說,是何猜測?」白瀟河急不可耐地問。
「是大哥派人暗害你的。大哥與我向來有些嫌隙,如今你在我這裡做客卻出了事,自然會與你心生間隙。」
「你大哥有那麼大膽子?」白瀟河有些難以置信,「就為了這種理由,他膽敢暗害我這皇子?」
「如果單憑大哥自己,或許是沒有這種膽子。可他現在身後的人……」秦陌鈺頓了頓,「是皇后。」
「什麼??」白瀟河聞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是說,秦如謹和皇后勾結在一起了?」
「不錯。」秦陌鈺點頭,「我曾派了眼線到大哥身邊,這人親眼所見,大哥秘密入宮拜見皇后。你若不信,我叫此人把詳細情形告知於你。」
「不必了,我信你……原來是皇后想害我!」白瀟河頓時作咬牙切齒狀,「她看似溫婉賢惠,不想心思竟這般陰毒!」
見已經成功讓白瀟河恨上了皇后,秦陌鈺暗暗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
「瀟河,那你好好休息,我這幾日就不來打擾你養傷了。」
剛乾了件大事,秦陌鈺便決定姑且先放過白瀟河一段時間,暫時不去找他麻煩了。
「好。」白瀟河點頭,「對了,下月初父皇會舉辦一場宮廷晚宴,你隨我一起參加吧。那時我的傷也該好得差不多了。」
「我當然是要隨你去的。」
秦陌鈺溫婉地笑著,心中卻不自覺地想起,當初認定白瀟河是當初的面具男,就是在一場宮廷晚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