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婧最後看了自己剛才放在地上的孩子一眼,就永遠閉上了眼睛。
「瀟王!」皇帝看向白瀟河一聲怒吼,「你口口聲聲說這女子是想誣陷你,誰會用自己的性命來誣陷你!你還有什麼話說?!」
「兒臣……兒臣……」白瀟河額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一時間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瀟王,朕一向寵愛你,但你最近的所作所為,實在太讓朕失望了!來人,將瀟王拖下去重責八十大板,然後帶回瀟王府禁足,沒有朕的命令不可踏出王府一步,也不許任何人探視!」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真的冤枉啊!」
白瀟河連聲喊冤,但這挽救不了他被拖出去大板加身的命運。
「秦愛卿,都怪朕教子無方,」皇帝有些尷尬地看向秦業,「朕的這番處置,秦愛卿可還滿意?」
「皇上言重了,臣惶恐!」秦業忙道,「皇上已經對瀟王做出了嚴厲的處罰,臣當然沒有異議。」
其實在場的人都知道,蓄意誣陷朝廷重臣這種事,如果按重了處置就算處死也不為過。皇帝終究還是對他疼愛了多年的四兒子留了情。
「父皇,」白滄嵐忽然抱起孩子開口道,「敢問父皇對這孩子打算如何處置?」
「這……」皇帝略一沉思,「他既然是瀟王的骨肉,自需送到瀟王府撫養。」
「兒臣認為此事不妥……瀟王因這個孩子而受到父皇的重責,一定會對孩子懷恨在心,哪怕是他自己的骨肉,也難保他將來不會肆意打罵虐待這個孩子……兒臣恰好也膝下無子,還望父皇將他交予兒臣撫養。」
「如此也好。」皇帝點頭,「你既然喜歡男子,將來是難有子嗣了,便把這個孩子過繼到你那裡吧。」
「多謝父皇!」白滄嵐扣頭謝恩,「那麼父皇可是願意答應兒臣和阿鈺的婚事了?」
「……秦愛卿,」皇帝這時看向了秦言鵬,「此事你意下如何?」
「這……」秦言鵬目前只知道秦陌鈺已經不再喜愛且恨透了白瀟河,此事多半就是他設計出來陷害白瀟河的,但至於秦陌鈺對白滄嵐究竟是何種態度,他並不知曉,「回皇上,犬子看似柔弱卻向來很有自己的主見,此事臣不敢替他做主,還需問過他的意思。」
「如此也是應該的。」皇帝沒有反對。
「既然如此,」白滄嵐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剩下要做的就唯有繼續積極主動地推進此事,「我下朝後就隨秦大人回府去問阿鈺的意思,秦大人覺得如何?」
「……滄王殿下覺得好便好吧。」秦言鵬只有這麼回答。
這下,白滄嵐終於不用偷偷摸摸地和秦陌鈺見面了。
一下朝,他就正大光明地抱著嬰兒到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