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大礙,爹不必掛心。」秦陌鈺微微一笑,「都是滄嵐他不知分寸,硬要把爹你請過來。」
「爹都聽他說了,你是為了問爹華兒的事對嗎?」
「……華兒?」這個稱呼嚇了秦陌鈺一跳。
「哎,事到如今爹也不再能瞞你們了,」秦言鵬尷尬地苦笑了一下,「你爹我自問一生忠君愛國,但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過於風流。當初我認識了華兒他娘,與她情難自已,本想娶她進門,誰知她得知我已有妻室後十分生氣,堅決不願當我的妾,還叫我滾……」
白滄嵐忍不住插嘴道:「你本就不該瞞著她你已有妻室,認定她能接受當妾的結果。」
「你說得對,都是我的過錯。」秦言鵬一時間既是尷尬又是懊悔,「我當初也是沒想到,一個平民出身的女子會心氣那麼高……我選擇了尊重她的決定,離開她的生命,但我萬萬沒料到,她當時居然已經有身孕了,而且還決定獨自把這孩子撫養長大!」
秦陌鈺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忍不住問:「那爹你是何時得知紀瑜華的存在?」
「兩年前。」秦言鵬苦笑著回答,「華兒他是你三哥,他已經長到了二十好幾歲,我竟才第一次知道他的存在!那時他娘已身患重病,自知命不久矣,所以才告訴我這件事,把華兒今後託付給我照顧。」
「那爹你為何不接三哥回府,讓他認祖歸宗?」
「爹也想啊!可你三哥從一開始對我態度就十分冷淡,說他根本不需要爹,也絕不可能跟著我姓。
我只好同意他繼續留在他自己的地方當大夫,但我不放心他孑然一身,就從秦家軍中挑選了一個人品身手俱佳的人留在他身邊照料,並且留下了好些銀子。」
「我明白了,」白滄嵐再次插嘴,「你留下的那個人,就是言凜?」
「是。」秦言鵬點點頭,「一晃就過去了兩年,這兩年中我也去看過他,但他每次都是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從沒有給過我一個好臉色……哎,這不怪他,都是我的過錯。」
「是啊,連我也不想幫爹你說話了。」秦陌鈺撇了撇嘴,「這件事真是你對不起三哥和他娘。」
「一碼歸一碼,」白滄嵐話鋒一轉,「這是你們之間的恩怨,本王可沒有對不起他。頂多看在他是你們秦家人的份兒上饒了他那頓打便是,本王還是要把他抓回來給阿鈺你治病。」
「不行不行!」秦陌鈺連連搖頭,「你也應該聽出來了,三哥和他娘一樣是性情倔強不畏強權之人,你用這種方法他定會寧死不屈,根本不可能同意給我治病!這樣吧,我主動去拜會一下三哥。」
「這怎麼行?」白滄嵐皺眉,「他所居住之處十分荒僻,要跋山涉水,還有野獸出沒……」
「和你在一起我還怕野獸嗎?」秦陌鈺嫣然一笑,打斷白滄嵐道,「要跋山涉水,你可以背我呀。」
「……」秦陌鈺都這麼說了,白滄嵐哪裡還能把持得住?他只有點頭的份兒了:「罷了,那我們明天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