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打!你們父子聯手打死我這個多餘的好了!」高子原索性就光溜溜地一趴。
高志舉起皮帶就啪啪啪地抽打在他的屁股上。
高太太連忙上前阻攔,「孩子還小不懂事,你罵幾句就行了,怎麼還動手呢?」
「他還小??他都快成年了!他找人去傷害別人這是犯罪!我今天非打醒他不可!」高志甩開高太太的手繼續抽。
文杰本來不想多管閒事,但此刻他腦海中下意識地浮現出顧皓軒說過的,高子原也是個可憐人。
現在的高太太不是他的親媽,也不過就是象徵性勸阻一下,並不真正在意他的死活。
「夠了。」文杰終究上前抓住了高志的手,「我最討厭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你知道他為什麼動不動想找人打我的?他的暴力習性,就是從你這個父親身上學會的!」
高志因文杰的這句話而猛然一驚。
「驚奇嗎,是不是覺得這樣的話和我很不匹配?對,我以前的工作可以說就是個打手,我也是個很暴力的人……但仔細想想,我也不是生來就這樣啊!」
事實上,文杰原本是校園霸凌的受害者。
面對他人的施暴,為了保護自己,他才不得不學會以牙還牙。
可是現在,他莫名地就記住了蔣涵的那句「你不應該以暴制暴」。
蘇書,顧皓軒,蔣涵,這些人似乎都在某些方面對他產生了影響。明明他以前是個很少受到他人影響的人。
「好吧,看在你的份兒上,今天就饒了這臭小子。」
高志終於放下了皮帶,把小兒子從沙發上揪起來,「還不趕緊跟你哥哥道謝?」
高子原拉起褲子裹住已經交錯著腫痕的臀部,「哼」了一聲,「我才不會跟他道謝。」
雖然他說話還是沒有好聲氣,但文杰聽得出來,他對自己這個兄長的厭惡程度已經減輕了。
文杰也懶得再管他的事,回房睡覺去了。
之後他過了一段時間平靜的生活。
他在舞室安安分分地當著一個小員工,沒有一點進取心。
在這段時間裡,雪球仍舊日常纏著蘇書,以至於和他的感情日益升溫。
而蘇書的畫展一經舉辦,便大獲成功。
在他事業興隆之時,雪球希望他能錦上添花,來個愛情事業雙豐收。
這天,雪球靠在蘇書的肩頭和蘇書一起在他房間看電影。
「阿書,老是看別人的故事也有點無聊,不如我們一起玩點別的?」
「別的?比如?」蘇書微笑著問。
「比如親親抱抱?」雪球湊過去在蘇書唇上輕啄了一口,開始瘋狂暗示,「或者更進一步的……嘿嘿嘿……」
「……」蘇書收起笑盯著了他片刻。
雖然蘇書大多數時候都很溫和,但雪球此刻卻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咳,我開玩笑的嘛,你要是不願意就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