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軟綿綿地趴在了桌上,腦子不太清醒了。
陳亦行拍了拍他,「喂,醉了?」
旁邊有人鬨笑,「不行了吧,看你還來嘚瑟,不行了就滾下去!」
陳亦行朝旁邊的工作人員使眼色,「把他弄下去吧。」
工作人員趕緊過來扶人。
駱硯辭大步走了過來,一把從工作人員手裡撈過駱珩,眉頭一皺:「叫救護車,他酒精過敏,會出人命的!」
旁邊的人這才嚇得一哆嗦,趕緊拿出手機打120,萬一駱珩死了,按照法律,他們也有責任。
「怎麼酒精過敏還來替亦行喝酒,腦子有病吧!」一同喝酒的人罵了句。
陳煜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被駱硯辭撈住的駱珩,問道:「你怎麼知道他酒精過敏?」
駱硯辭道:「小時候我騙他喝過一次,差點喝死了,印象深刻。」
後續給陳亦行慶祝生日的活動都是駱硯辭安排的,有工作人員來問駱硯辭接下來的事項安排。
外面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陳煜從駱硯辭手裡接過駱珩,「我帶他去醫院,你好好看著亦行,少讓他喝點酒。」
駱硯辭點了點頭,把駱珩交給了陳煜。
大家都喝了酒,不便開車,陳煜直接跟著救護車走了。
兩個小時後,駱珩躺在病床上,手腕上還扎著針在輸液。
駱珩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居然是陳煜,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抬起另一隻沒扎針的手揉了揉眼睛。
揉完眼睛之後,他發現眼前的人還是陳煜,而且陳煜正盯著他。
「草莓蛋糕是你買的吧,亦行不喜歡,扔了,以後別做這種事了。」陳煜說。
駱珩的腦子漸漸清醒過來,「我送給他的,隨便他怎麼處置。」
陳煜疑惑地盯著他,「你就那麼喜歡亦行?」
駱珩漆黑的眼眸閃了閃,說起陳亦行他就極其認真:「他很好,他和你們不一樣。」
對駱珩來說,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是陳亦行給了他溫暖和尊嚴。
那段時間駱珩因為車禍失憶,被一些居心叵測的人欺負,恰逢陳亦行剛被接回陳家,偶然撞見了那一幕,是陳亦行把駱珩解救出來,避免了駱珩接著被欺辱。
恢復記憶後的駱珩便記住了陳亦行。
陳煜道:「亦行喜歡的是駱硯辭,他才是駱家的繼承人,你不是。」
駱珩躺在病床上,默默地看著藥劑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他遭受了不少惡意,陳亦行對他來說是一束短暫的光,喜歡這種情感有時候很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