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陷入了沉思,許久後搖頭,「我想不起來,他們為人向來溫和,連我這種流浪孩子都會收養的,能壞到哪去,又怎麼會平白無故得罪人。」
湯歌道:「也別管是得罪了誰,現在把這個咒術解決了才是正事,這樣惡毒的咒術,如果不解,陳大人凶多吉少。」
「燒了吧。」董道長已經拿出了身上的火摺子,「管家,找些乾草來。」
舟翊拿著黑布包出了房間,來到院子裡,董道長和管家已經將乾草點燃了。
舟翊把布包扔進了火中,管家抱來的一堆乾草都燒完了,布包居然還是完好無損。
董道長沉聲道:「找油來。」
管家跑去很遠的村民家要了些油,布包靜靜地躺在地上的草灰上,董道長把油淋了上去,點燃火,布包騰地一下燒了起來。
看起來火勢很大,但舟翊和董道長都看得很清楚,布包依舊在火中完好無損。
董道長不信邪,割破手指將血滴在布包上,火勢瞬間竄了起來,差點燒到董道長的手指。
劇烈燃燒後,火勢慢慢弱了下去,布包終於被燒掉了一角,正是被血染過的那一角。
董道長臉色一黑,腳步發虛,身子往地上倒去。
「道長!」管家一把將他扶了。
舟翊看了看火堆,底下還有一些火苗,他迅速用一把獸骨刀割破手掌,用大量的血覆蓋油布包。
火星一下躥了出來,紅色的火焰將布包裹挾,很快,布包被燒成一團灰燼。
舟翊腳下也是一虛,身子晃了晃。
「師父!」湯歌扶著舟翊,滿臉擔憂,「師父,這個咒太惡毒了。」
舟翊朝管家看去,「我要在這裡住七日,你們先回去,陳大人暫時沒事了,以後好好養著。」
管家將信將疑,「當真沒事了,好,我聽道長的,這就回去給道長送些東西來,畢竟這裡什麼能用的東西都沒有。」
舟翊點點頭。
董道長從包里摸出一張符,夾在手指間一揮,符便自燃了,燒了符後,他的臉色才緩和一些。
「舟道長,我已是無能為力,這咒術我擔了一些,十年內,我都不會再幫人辦事了。」他說著沖舟翊拱了拱手,「舟道長,你擔了餘下的全部咒術,我也只能祝你好運了,最好做完這次就此罷手。」
舟翊笑笑,「多謝提醒,董道長請回吧,餘下的事我來解決,陳大人是個好官,不該被人這樣詛咒。」
「是,陳大人是個好官。」董道長嘆了一聲,轉身離去,他有些虛弱,掩著嘴咳了兩聲。
管家也跟著一起走了。
望著空蕩蕩的院子,湯歌滿面愁容,「師父,這咒術如此惡毒,你如今沾染上了要怎樣才能處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