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翊看著婦人,微微笑道:「可能是運氣好,我明天應該還能活著,你若是現在把這咒術解開,我就放過你及你的家人。」
婦人冷哼了一聲。
「不信?」舟翊拿來一把剪刀,對著婦人的頭髮剪了一縷下來。
他用紅繩將頭髮纏繞,放進一個油布包里,這包和當初那個血咒的包一樣。
放好了頭髮,舟翊撿了塊帶血的獸骨一起放進去,接著手上捏了張符看著婦人,「我也會死咒,讓你們家絕後,你自己看著辦。」
舟翊把符紙放入布包,正要將布包封起來,就聽見婦人大吼一聲:「不要,我解!我解!」
舟翊停止封布包的動作。
婦人伸手從懷裡摸出一個油布包,還沒打開油布包,她又盯著舟翊道:「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到了第六日竟還沒死,不過我看你這臉色很難看,想必是被邪物浸染許久了。」
舟翊也盯著婦人,「你就是想來看看我死沒死,你自己下的血咒,不信還有別人能解對不對,我的確解不了,所以在這裡等你。」
婦人眼中閃過一抹陰鬱,「若是七日內你沒死,咒術便會反噬到我身上。」
湯歌一把掐在了婦人脖子上,「所以你才冒險來看,原來你是怕自己被反噬,幸好我師父在這裡等你,否則我們都被你害死了!」
湯歌手上一用力,婦人就難受得咳嗽。
「湯歌,別掐死她。」
湯歌鬆了手,冷聲道:「快解了咒術,若我師父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還有你的家人。」
舟翊從湯歌臉上看到一絲狠厲,是從前他從未見的神色。
婦人緩了緩呼吸,把油布包放在地上,緩慢地揭開兩層油紙,露出了裡面的獸骨和符紙。
「給我火。」
湯歌點燃一個燭台遞了過去,警告道:「別耍花樣。」
「她不敢。」舟翊道,「我七日內沒死,她便會被反噬,若她不解除血咒,他們全家都要遭殃。」
湯歌聽完這才放心,但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婦人,怕她耍花樣。
婦人輕而易舉就燒掉了地上的油布包,和當初舟翊燒血咒包時完全不同。
「好了。」婦人蹲在地上抬頭朝舟翊看來,「你還是活不過一年,你一個獵詭人,為何要幫陳家?」
湯歌押著婦人的一隻胳膊,怕她耍花樣,師父還沒說讓她走,就不能放她走。
舟翊道:「陳家出錢讓我辦事,我只是做力所能及的事而已,本人恰好學了一點咒術,便順手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