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顏迅速在委託者的記憶中搜索起來,不動聲色打量著邵景峰,「什麼想通想不通?您這話我聽不懂」。
毛毛叫了起來,「咿,這個人笑得好噁心啊!感覺好熟悉的樣子!」
毛毛這麼一說,尤顏也覺得邵景峰有點眼熟,只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裝什麼傻?沒想通,你捨得換下那張死人臉,跑到我家來對我笑得這麼甜?」
邵景峰說著伸手就要來摸尤顏的臉,肥嗒嗒的手腕上鑽表的光芒簡直要閃瞎尤顏的狗眼。
尤顏,「……」
草!
是邵景峰!
硬生生折磨死委託者的那個變態!
委託者對圍繞在她身邊形形色色的男人其實沒有怨恨,本就是銀貨兩訖的事,她不恨那些人。
甚至對他們都沒有太大印象,很多,她連臉都記不住,也不想去記。
甚至連這個生生將她折磨致死的邵景峰,她都沒有太大的印象,否則看過她記憶的尤顏剛開始也不會認不出來。
委託者不恨邵景峰,也沒有留下報仇的遺願,但今天既然撞上了——
尤顏微微後仰,再次避開他的鹹豬手,羞辱又無措的模樣,「這裡說話不方便,邵總,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換個地方,我們才方便「敘舊」,再建立一下「長久的友情」,以後才方便我坑你呀!
「哎哎好——」
尤顏正要起身,就感覺自己左手一空,手中的碟子就到了邵九章手裡。
她還沒來得及驚訝,邵九章的右手就攬上了她的腰,一用力,將她整個人翻到了自己的另一邊。
再利落一扣手,碟子上的糕點,還有一滿杯紅酒就這麼一下扣到了邵景峰臉上,酒杯砰地落地碎裂,酒液灑了邵景峰滿頭滿身,糕點更是滾得滿地都是。
尤顏,「……」
這一扣,她給滿分!
邵景峰被扣得懵逼了,直到邵九章拉著尤顏站了起來,才回過神來,一邊狼狽擦著臉上的酒液,一邊罵道,「你發什麼瘋?」
這時候周圍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看了過來。
邵景峰的妻子正好離得不遠,見狀忙跑了過來,尖聲喊了起來,「這是在幹什麼?」
「手滑」。
邵九章的聲音冷淡又嚴肅,仿佛在談判桌上談著上億的生意。
有那看見的都發出類似牙疼的輕嘶聲,邵景峰的妻子顯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厲聲質問,「手滑?邵總這是出息了,連長輩都不放在眼裡了?」
邵九章面無表情,「不信你問他」。
眾人都隨著他的目光看向邵景峰,邵景峰那點酒意這時候已經全部醒了,剛張開嘴,一眼瞥見邵九章清冷凜然的模樣,頹然擺了擺手,「是手滑,是我自己手滑,不小心」。
就算他一口咬定是邵九章乾的又能怎麼樣?
難道邵九章還會給他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