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手中攥著那棵救命稻草,沒有借力的地方,他在石壁上掛不住,貼著石壁往下溜。
這次還好,沒溜出多少,就被張鳴曦抓住了腳踝。
張鳴曦一隻手抓著他的腳,一隻手托著他的屁股,站在後面護著他,讓他慢慢溜到自己的懷裡,自己跟著矮下身子,把他放在坎子上。
白竹腳一踩在地上,渾身都軟了,像一條抽了脊梁骨的蛇,癱在地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背靠著懸崖,在坎子上坐下來,驚恐地望了張鳴曦一眼,又怕又悔,眼淚滾滾落下。
張鳴曦死裡逃生,本是喜出望外,這下見白竹流淚,也忍不住心酸,眼眶也紅了。
他靠著白竹坐下來,伸手摟住他,讓他靠在自己肩上,低聲溫柔地勸慰道:「沒事了,竹子,不怕了!」
說著,聲音哽咽了。
白竹後怕極了,渾身發抖,腳癱手軟,半點力氣都沒有。
這時被張鳴曦抱在懷裡,不但不推他,反而像找到了依靠一樣,往他懷裡偎了偎,緊緊的貼著他,把頭靠在他肩上。
倆人驚魂未定,依偎良久。張鳴曦到底是個漢子,膽子大些,恢復得也快些。
他覺得懷裡的白竹不抖了,低下頭柔聲問道:「好點了嗎?不怕,有我呢!」
白竹稍微平靜了一點,力氣回來了一些。
他輕輕「嗯」了一聲,想到剛才的驚心動魄,想到這個人不要命的往下跳,忍不住抬頭去看張鳴曦。
張鳴曦正低頭看他呢,倆人四目相接,白竹被他灼熱的目光一盯,受不住,帘子似的密密的睫毛像受驚的鴉雀,抖個不停,不敢再看他,慌得忙低下了頭。
張鳴曦見了那雙水汪汪的杏眼就犯了迷糊,那撲扇撲扇的長睫毛像掃在他心上一樣,又酥又癢。頓時心中一盪,血直往臉上涌,心裡軟成了一灘水。
他不容白竹再躲,一手摟著他的肩膀往懷裡帶,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對著那張嚇得失去血色的嘴唇吻去。
白竹大驚:這人不要命了嗎?在這懸崖峭壁上親他,就不能等到了安全地方再親嗎?萬一一個不小心,又掉下去了怎麼辦?
想到這裡,他連連搖頭,緊閉著嘴巴,口子「嗚嗚」有聲,伸手去推他。
張鳴曦卻不容他拒絕,鬆開他的下巴,一隻手抓著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另一隻手緊緊摟著他,乾燥滾熱的唇瓣在他唇上亂親亂啃,口中低聲哀求道:「竹子,好竹子!我嚇死了!你疼疼我!」
白竹見他說得可憐,心中一軟,身子也跟著軟了,不再掙扎,閉上眼睛,紅著臉, 微微張開嘴巴,任他予取予求,肆意掠奪……
不知親了多久,白竹覺得自己能原地死去!
剛才是嚇得腳癱手軟,現在是被他親得腳癱手軟,肺里的空氣被他吸淨,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剛才搭在他腰上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緊緊環在他腰上。
他覺得再任張鳴曦吻下去,自己恐怕得憋死。
他身子微微往後縮了一點,伸手推開張鳴曦的臉,張鳴曦依依不捨的從他口裡退出,還不忘在他被親得嫣紅的嘴唇上啄了兩口。
白竹紅著臉,推了他一下,喘息著小聲道:「好了!要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