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鳴曦見他半天不過來,心裡不爽,悶悶的道:「過來睡,我不碰你!」
白竹聽出他語氣不高興,不敢違拗,慢吞吞的爬過來,鑽進被窩,離他遠遠的,緊貼著床里睡了。
張鳴曦往床里靠了靠,一把摟住他,把他翻得面朝自己,氣得摸黑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恨恨地低聲道:「這麼怕我,我能吃了你嗎?」
白竹吃疼,推了他一下,往裡縮了縮,就想翻身背對他。
張鳴曦凶性大發,不准他翻身。用雙腿夾著他的小腿,一手摟住他脖子,一手摟著他的腰,緊緊地抱住他。見白竹還想掙扎,把頭埋在他脖子上,不說話了。
今天他終於明白了,自己越是兇巴巴的,白竹越是怕他,不敢靠近他。而如果自己稍稍示弱,稍稍撒點嬌,白竹就會心軟,不但不推開他,還會伸手抱他。
果然,他只把頭埋在白竹脖子上,白竹就不再推他,乖乖的任他摟著。
靠著靠著,張鳴曦頭在他脖子上拱來拱去,高挺的鼻尖摩挲著他的耳垂,滾燙的嘴唇蹭著他脖子上的嫩肉,呼吸慢慢粗重起來。
白竹感覺到他的身子慢慢熱起來,不由得一陣瑟縮。
他怕,想起那可怕的第一次,他怕得要命!
他不知道別的夫郎是怎麼和相公相處的,可他真的很怕自己的相公。白天還好,晚上張鳴曦一靠近他,他就不由自主的緊張。
張鳴曦感覺到了他的僵硬,心裡嘆了口氣。白竹這麼怕他,和他那糟糕透頂的技術脫不了干係,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一邊念著清心咒,一邊勸慰自己,在不能確保白竹不受傷的情況下,寧可不要,也不要嚇壞了他。
他放鬆身子,不再蹭白竹,把頭縮回來放在自己的枕頭上,只是抱著白竹,沒有別的動作,連親吻都沒有。
白竹側著身子,雙手像小嬰兒似的縮在胸前,提心弔膽的等了半天,不見張鳴曦有什麼動作。
白竹知道,某個傢伙可不想就這樣放過自己!
也許他正躲在某個角落裡獰笑呢!眼睜睜的看著白竹嚇得瑟瑟發抖。
可張鳴曦靜靜地躺著,任憑自己熱血沸騰,只不搭理。
白竹生怕激怒了他,惹得生氣,發火,還是自己遭殃。
他一動不動,靜靜地躺著,慢慢的呼吸綿長,睡著了。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無知無覺地睡著了,張鳴曦卻被折磨得渾身著了火。
張鳴曦黑暗中睜大眼睛望著白竹,瘦小的一隻,靜靜地臥著,好乖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