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失敗了,就留著自己吃,也算是改善伙食,萬一成功了,就多了一個進項,最後她終於下定決心要試試。
第二天,胡秋月吃了早飯,背著背簍去鎮上了。
白竹和宴宴在家打豬草煮豬食,想著明天一天不在家,沒時間煮豬食,倆人打了好幾籮豬草,夠豬吃好幾天了。
胡秋月到底膽小,怕賣不出去白浪費錢,只買了一個豬頭,四隻豬腳,連香料一起花了一百一十文錢。
生怕做得不好吃賣不掉,胡秋月使出了渾身解數,料也下得足。
豬頭豬腳在料汁里悶了一夜,早上起來一看,顏色紅中透亮,油汪汪,香噴噴的,非常誘人。
宴宴伸手就想去撿一塊吃,被胡秋月一巴掌拍回去了。
宴宴訕訕的笑道:「娘,你真厲害,這次滷的比上次還好,顏色好看,聞著更香,味道肯定更好。我若是不抓緊吃一塊,等一下賣光了就吃不著了。」
白竹見他不說喪氣話,淨是甜言蜜語,心裡很是佩服,望著他笑。
胡秋月見宴宴說話好聽,心裡高興,用菜刀切了薄薄的一片豬頭肉給他,道:「只能嘗嘗味道,要留著賣呢,自己哪裡捨得吃了!」
說著,又薄薄的切了一片給白竹,白竹接過來,用手撕成兩半,給胡秋月一半,自己吃一半。
胡秋月搖頭不接,讓他自己吃。蛋黃聞到肉香,急不可耐,「嗚嗚」叫著,抱著白竹的小腿往他身上爬,白竹彎腰推它下去,偷偷把半片豬頭肉塞進它嘴裡。
胡秋月沒看見,她正把豬頭豬腳撈起來瀝水,把兩隻豬耳朵切下來,把豬頭上的骨頭拆下來留給豬吃,再把豬頭肉切成幾大塊,和豬腳一起放在筲箕里,等水幹了再裝進背簍。
半片豬頭肉還不夠蛋黃塞牙縫的,它舌頭一卷就咽下去了。
蛋黃意猶未盡,一邊伸舌頭舔著嘴唇,一邊盯著筲箕上的豬頭肉「汪汪」叫著。
白竹怕娘看見蛋黃吃肉會心疼,抱起蛋黃,拿了背簍出去摘大葉子。
蛋黃嘗到肉味,還想再吃,不願意出去,兩隻前爪抓著白竹胸前的衣服,哼哼唧唧的往他懷裡撞。
白竹背對著灶屋門,把兩隻手分別伸到它面前,小聲說:「沒有了,你看,手上是空的。」
蛋黃聞到他手指上的肉香,湊過來,伸出舌頭舔他的手指。
手指被它舔得又酥又麻,白竹忍不住笑出聲,小聲罵道:「饞小狗!」把它放到地上,自己摘了一大簍大葉子。
他背著竹簍進了灶屋,蛋黃像個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