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被胡秋月看出端倪,忙低著頭,咬著牙,努力地忍著笑,一扭頭跑到灶屋去了。
張鳴曦沒了辦法,眼睛擠破了白竹也看不見了。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跺了一下腳,一個人氣哼哼地走了。
白竹人在灶屋,心卻在院子裡,聽見張鳴曦離開的腳步聲,忍不住回頭一看,見張鳴曦已經走到院門了。
他生怕被張鳴曦知道他在偷看,又耍賴要他一起去,忙轉頭不敢再看。
他微微紅著臉,臉上泛起幸福的油光,微笑著對胡秋月道:「娘,我來揉面吧!」
那一聲「娘」喊得無比軟糯,拖長了尾音,似摻了糖,從內而外的突出一股甜膩。
白竹以為他們倆人眉來眼去的小動作足夠隱秘,卻不知被有心人胡秋月看在眼裡。
她見小兩口一改昨天的彆扭,恩恩愛愛,片刻也捨不得分開,心裡自然無比熨帖,自然是創造條件讓倆人膩歪,哪裡還會戳破他們呢?
當即笑眯眯地打趣道:「好啊!小竹今天都會撒嬌了。」
白竹不好意思地喊了一聲:「娘!」
聲音又軟又甜,尾音拖得長長的,這次是真的在撒嬌。
宴宴從來沒有看見白竹這樣子的撒嬌,這下覺得新奇得很,不由得笑道:「喂,我才一天不在家,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怎麼你突然就會撒嬌了?」
白竹不好意思地望了胡秋月一眼,羞紅了臉,拍了一下宴宴的屁股,嗔道:「胡說八道!」
宴宴忙笑著往邊上一躲,就要來鬧白竹。
宴宴笑著伸手來抓白竹,嘴裡也沒空著:「說啊,怎麼突然會撒嬌了,是不是我哥教你的?」
不等白竹答話,胡秋月生怕教壞了宴宴,忙用別話支開,道:「小竹,你快去揉面,時間來不及了。」
白竹這才不和宴宴鬧了,笑著去揉面。
今天吃的純正的白面大肉包子,一點雜糧都沒摻。
三個人分工合作,白竹揉面,胡秋月剁肉餡,宴宴去園子裡割了一大把韭菜,正在撿韭菜。
三人一邊幹活,一邊說笑,氣氛溫馨祥和。
等白竹揉好面,胡秋月的餡料也拌好了。
剁碎的肉餡里加了韭菜,撒了一點鹽和花椒粉,蒸出來的包子既香又鮮。
三人做了滿滿兩層蒸籠的包子,胡秋月笑著對宴宴道:「怎麼樣?夠你吃個痛快吧?今天我能不能當個好娘?」
宴宴雙手摟著白竹的腰,把頭靠在他肩膀上,輕輕搖晃著,笑眯眯地道:「能,當然能!只要你天天給我吃大肉包子,你就是世上最好的娘!」
白竹「噗嗤」一笑,打趣道:「條件變了?上次還說只要能天天給你炒臘肉吃,就是世上最好的娘,今天變成要天天吃大肉包子,才是世上最好的娘了。下次不知道要吃什麼,娘才能是世上最好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