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直接去了布鋪。
這一段時間經常來買布,買繡線,夥計已經認識他們了。
看見他們進門,夥計嘴巴咧到耳後,熱情地招呼道:「張大哥,發財了,經常照顧小號生意。」
張鳴曦笑道:「發財倒是沒有,只是冬天快到了,一家人總要準備些過冬的衣物。」
「那是,那是!你看看,想要些什麼?小號貨物齊全的。」那夥計點頭哈腰,知道張鳴曦向來大方,捨得為夫郎花錢。
張鳴曦先看了棉花,夥計介紹道:「看你是想便宜,還是想省事。想便宜就買生棉花,自己找人彈。想省事就買彈好的熟棉花,拿回家就可以用。」
張鳴曦問道:「怎麼賣呢?生棉花便宜些吧?」
「那當然,生棉花買回家要請彈匠來彈,要給工錢,要管飯,算起來差不多,還費事。」夥計口舌生花,會說得很。
張鳴曦一聽,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最主要的是,他怕天一下子冷下來,白竹沒有衣服穿,會挨凍,迫不及待的希望白竹的新棉衣能快點做好。
他當即拍板,買四十斤熟棉花。
熟棉花六十文一斤,他買的多,還要買布,夥計爽快地一斤給他便宜一文錢。
買了棉花還得買布,倆人摸著布匹千挑萬選,最後買了一丈深藍,一丈深灰的粗布做被子,買了兩丈黑色的粗布做棉衣棉褲,又買了藏青,淺灰,天藍幾種顏色的細布做罩衣,套在棉衣外面,髒了可以換下來洗。
白竹想到冬天要做棉鞋,又買了六尺鞋面。
張鳴曦望著布匹猶豫再三,一咬牙買了一匹深紫帶暗紋的厚綢布,想給白竹做一件長袍,套在棉衣外面穿,一定非常好看!
想到回家後恐怕會被宴宴罵偏心,他乾脆給宴宴一模一樣的也買了一匹。
之前家裡窮,張鳴曦和胡秋月好幾年沒有做新棉衣了,都是舊棉衣將就著穿。
舊棉衣不熱乎,碰到颳風下雪天,凍成狗,今年該做新的了。
宴宴前年倒是做了一件新棉衣,那時沒錢,棉花買得少,棉衣薄得很,加上小孩子長得快,今年穿應該是小了。
那一人得做一件厚棉袍,一件薄棉袍,一條棉褲,娘怕冷,還得做一件棉背心。
白竹沒有過冬的衣服,這次得多做一些,除了每人都有的兩件棉袍,一條棉褲外,還得做兩件夾襖,一件棉背心。
這樣一想,開始定的四十斤棉花就不夠了,他乾脆一口氣要了六十斤棉花,除了做棉被外,剩下的棉花夠多,誰想再多做一件,也足夠了。
不過六十斤棉花看著多,做了兩條十斤的厚棉被,就只剩下四十斤了。
四個人每人能分到十斤,要做兩件棉袍,一條棉褲,要給娘做一件棉背心,給白竹做兩件夾襖,一件棉背心,一家人還要做棉鞋,算下來真的不多。
買了棉花布匹,白竹又按著布匹的顏色買了一些縫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