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鳴曦無聲一笑,指著鍋蓋上的字道:「這是白竹兩個字。喏,這是白,這是竹。別說,竹字的半邊真的像棵竹子呢!」
白竹呆呆地望著,不相信地問:「這就是白竹?怎麼才這麼幾筆就完了?」
張鳴曦笑道:「你要多少,張鳴曦三個字筆畫多,你要不要?」
宴宴忙站過來,笑道:「哥,我也要學,你教我寫自己的名字。」
張鳴曦又蘸了水,寫下張鳴宴三個字,宴宴一看,吐舌道:「怎麼這麼多劃?我怎麼學得會?哥,你太偏心了,小哥的名字才這麼幾筆,一下子就學會了,我的名字這麼多劃,我怎麼學得會?」
說著,噘著嘴,氣哼哼地瞪著張鳴曦。
張鳴曦不由得失笑,罵道:「傻不傻啊,說這麼幼稚的話?又不是我造出來的字,字多字少和我有什麼關係?」
宴宴一想也對,的確怪不了哥,只能怪爹給自己取的名字不好,要是自己也叫白竹就好了,豈不是可以少寫好多劃?
他這樣想著,順嘴說了出來:「哎呀,要是我也叫白竹就好了。筆劃少,一下子就學會了!」
白竹剛剛還懊惱自己人活得潦草,連名字也潦草,才幾筆就寫完了,這下聽宴宴羨慕自己,又高興起來。
張鳴曦聽宴宴說出這麼傻氣的話,忍不住好笑,曲起指頭輕輕敲了一個爆栗,罵道:「胡說八道!為了偷懶連姓都不要了?」
宴宴一想,唉,自己又不姓白,怎麼可能叫白竹,真是糊塗!
張鳴曦見宴宴緊緊盯著鍋蓋上的張鳴宴三個字,一會兒搖頭,一會兒晃腦,一會兒撇嘴,知道他一下子學不會自己的名字。
第 185章 天晴了
張鳴曦安慰道:「宴宴,你的名字筆劃太多了,你一時學不會,乾脆和你小哥一起從簡單的開始學,等字學多了,再來學複雜的。」
宴宴一聽,這倒是個好辦法。
和小哥一起學,如果記不住了,還可以問問小哥。
雖然不能一下子學會自己的名字,但是先學會小哥的名字也不錯。他一下子又高興了,笑嘻嘻地點頭應好。
白竹見鍋蓋上的白竹兩個字快幹得看不見了,忙學著張鳴曦伸出食指,蘸了水一遍又一遍地描著。
他第一次寫字,十分鄭重,抿著唇,瞪大眼睛,使出吃奶的力氣,用很大勁在鍋蓋上描字,短短的指甲畫得鍋蓋「吱吱」響。
張鳴曦道:「竹子,不必用這麼大力,用指肚輕輕描摹就可以了。其實也可以在空氣中寫,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