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皺著眉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伸手進去在袋底掏了一把,攤開手一看,掌心的確是一把紫紅色的高粱!
不對,這些高粱不能吃,長了密密麻麻的虱子!
灰白色的虱子比高粱還多!
不對,高粱怎麼能長虱子呢?
宴宴仔細一看,這一下子看清楚了。
當他清楚是什麼時,一下子漲紅了臉,肺都差點氣炸了!
宴宴氣呼呼地把手往白竹眼前一伸,差點氣哭了,帶著哭腔道:「小哥,你看!二嬸太不要臉了!她在院子裡跟村人說她送的是大米,實際上是高粱,還是摻沙的高粱!她,她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白竹呆呆地望著摻了沙的高粱,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這件事刷新了他的識人下限,超出了他的認知啊。
說實話,他長這麼大了,還從來沒有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以前在白家時,白大毛也很不要臉。但他的不要臉是在明面上的,明明白白地告訴人家他就是不要臉,倒不像二嬸這樣藏著掖著,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
「我去喊娘。」白竹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本能的就想去找胡秋月。
「不,小哥,你先別去,讓我想想該怎麼辦!」宴宴抹了一把眼淚,氣得咬牙切齒,恨恨地道:「娘對二嬸家總是忍讓,你喊她來有什麼用?她氣是肯定生氣的,但肯定只是在背後偷偷罵她幾句,不讓我們聲張,吃個啞巴虧算了。二嬸一次次的欺負我們,我們都忍了。想不到她得寸進尺,這次居然拿摻沙的高粱充作大米來糊弄人,真是欺人太甚!我才不想就這樣輕鬆的放過她呢,這次得好好想個法子治治她。」
白竹經過一開始的慌亂和不敢置信後,慢慢冷靜下來了。現在聽宴宴這麼一說,也氣得不得了,同意好好收拾劉杏花一頓。
白竹望著宴宴,指望著他想個好辦法。畢竟他鬼點子多,好主意總是一個接著一個。
宴宴從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差點氣暈了。
他臉色紫漲,眼眶通紅,小胸脯氣得一起一伏地呼哧喘粗氣,嘴裡恨恨地念叨著「可惡,可恨!」,一時哪裡想得出什麼辦法?
「要不,乾脆出去大罵他們一頓?」宴宴氣昏了頭,想都不想地說道。
白竹搖頭道:「不好,今天是起手的好日子,我們不要和她吵……」
一句話沒說完,宴宴又氣又急,紅著眼眶罵道:「你怎麼和娘一樣,就會忍讓?小哥,你這次不跟我一起收拾她,我,我以後就不跟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