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她做主人的都不計較,還在為劉杏花開脫,也不好說什麼,都抬起碗,一邊繼續吃飯,一邊低聲議論著剛才看的一齣好戲。
胡秋月見院子裡恢復正常,她若無其事地繞了一圈,招呼大家吃菜。
再慢慢走到白竹身邊,低聲道:「你們兩個進來!」
白竹和宴宴對視一眼,伸了伸舌頭,一起回了灶屋。
剛剛進去,胡秋月轉身用手狠狠點了白竹的額頭一下,把他戳得頭一歪,又去戳宴宴,宴宴早有準備,他娘剛一抬手,他偏頭一躲。
胡秋月氣不過,曲起指頭輕輕給他一個大爆栗,咬牙罵道:「膽大包天的東西!竟然敢來這一曲!」
倆人被罵得不敢說話,胡秋月掃了他們一眼,又道:「這一定是小竹的主意。宴宴是個炮筒子,一向直來直去,想不出這樣的好辦法。」
倆人聽娘說是「好辦法」,側頭偷偷互看了一眼,抿唇一樂。
胡秋月故作兇狠地道:「笑什麼笑?膽大包天,也不和我商量一下,自作主張!」
白竹剛想解釋,宴宴忙道:「娘,你要罵就罵我吧!是我不讓小哥去找你的。我知道,你就算知道了,也不准我們鬧。我受夠二嬸了,一次次的欺負我們家,實在忍不下去。」
第 204章 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胡秋月嘆了口氣,憂愁地說:「我難道不知道你們受了很多委屈?但總想著我們是大房,遇事吃點虧,做個表率,讓他們學著點。誰知你二嬸竟覺得我好欺負,得寸進尺,今天當著眾人竟鬧出這麼大的笑話。唉,以後她也沒臉見人了,過去的一筆勾銷吧!」
倆人見娘就這麼輕易放過自己,不由得喜出望外。
白竹抿抿唇,討好地說道:「娘,今天是我衝動了。主意是我出的,我應該……」
「不!」胡秋月望了他一眼,不讓他繼續往下說:「這樣收拾一下她也好。不然她欺負我就算了,還想著繼續欺負你呢!這樣搞一下,讓她知道你是不好欺負的!」
說著伸出一個手指,咬牙點著他們的額頭,「噗嗤」一笑道:「你兩個東西,忒壞了些。」
宴宴見他娘笑了,伸手摟住他娘的胳膊,撒嬌道:「反正沒人知道我們是故意讓她出醜的。二嬸把我們當傻子作弄就算了,誰讓她把村人也當傻子呢?居然有臉提著一袋子摻沙的高粱各個桌子晃悠,告訴大家她送的是一袋大米!這下臉打的啪啪的,也不知道她疼不疼?」
白竹忍不住促狹地笑道:「那能不疼嗎?你沒見二叔一巴掌扇上去,她臉都腫了嗎?」
宴宴樂得哈哈大笑,突然想到張紅玉也挨了一巴掌,忍不住笑起來道:「娘兩個可以比賽一下,看誰的臉腫得更厲害!」
胡秋月忍笑道:「好了,這次她吃了大虧,不知道會不會長點記性。記住,不管誰問,就說事先不知情。」
白竹和宴宴一邊點頭,一邊摟著笑成一團。
他們可不知道,自己這一鬧,從此村里多了一個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