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家裡蓋了一個多月的房子,倆人每天家裡家外的忙活,累得賊死,上床就著,已經很久沒有親熱過了。
這時被張鳴曦火辣辣的目光一盯,溫熱的氣息一撲,白竹就覺得身上熱起來了。
渾身的血液都往身上的某個地方遊走,某個東西不安分地抬起了頭。
白竹一陣心慌,他從來都是膽怯內斂的。現在晚上在床上還能放開一些,白天和張鳴曦相處時,進退有度,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他生怕出醜,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好在穿著厚厚的棉褲,外面又穿著棉袍,倒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白竹面紅耳赤,心慌意亂,不敢再心猿意馬,紅著臉瞪了張鳴曦一眼,門都來不及關,轉身跑了。
張鳴曦被這含嗔帶怯的一個白眼把魂都勾走了,成親這麼久了,他好像越來越抵抗不了白竹,往往白竹一個笑臉,一個眼神都讓他不知不覺沉淪。
他望著白竹小鹿一樣倉皇逃竄的背影輕笑一聲,關上院門,把硬柴送進柴房。
原來的柴房推倒蓋了新房子,原來他們居住的茅草屋,現在一間做了柴房,一間做了雜物間,安了石磨石臼,外帶放各種農具雜物。
張鳴曦放下擔子,關上柴房門,急匆匆地過來追著白竹進了灶屋。
白竹面孔紅紅的,一進來就倒了半盆熱水,放在牆邊的木架上,見他進來了,不敢看他的眼睛,低聲說:「洗臉吧,洗乾淨了吃飯。」
今天柴火砍得多,張鳴曦出了一身汗,在這種天氣里要洗個澡,換身衣服才成,否則容易感冒。
現在鍋里悶著飯,沒有足夠的熱水洗澡,只能先洗個熱水臉,把脖子胸前的汗珠揩揩。
張鳴曦「嗯」了一聲,忙湊過來,伸手去撩水,趁機捏了一下白竹的手心,小聲笑道:「我也要洗澡。」
白竹覺得自己今天怕是要死了,怎麼這麼不經撩撥,張鳴曦只不過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他就覺得自己手心發燙,身子發軟,都快站不住了。
他怕被娘和宴宴看見,紅著臉輕輕拍了一下張鳴曦的手,小聲道:「你出了一身汗,應該洗澡的。快來吃飯,等鍋空了,我就燒水給你洗。」
張鳴曦笑著應了一聲好,彎腰躬身撩起熱水洗臉。
白竹站在他身邊,一時捨不得走開,倆人小聲地說著話。
宴宴很有眼力見,見他哥回來了,馬上起來端菜盛飯。
堂屋裡放著新飯桌,原來的瘸腿飯桌,胡秋月捨不得扔,把瘸腿用一根木棒綁了,靠牆放在灶屋裡,一邊放著一把椅子,另外一邊放著一條板凳。
有客人時在堂屋的新飯桌上吃飯,平時一家四口就在灶屋的瘸腿飯桌上吃,圖方便。
張鳴曦洗好了臉,白竹忙端起洗臉水端出去潑到園子裡,轉身關上大門,堂屋裡一下子暗了下來。
宴宴已經盛好了飯,張鳴曦餓了,坐在長板凳埋頭吃飯。
第223 章 桌子底下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