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他怎麼了?」張鳴曦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地望著張石頭。
「他,他……」張石頭突然覺得有點無法開口,結巴起來。
張鳴曦臉一沉,不高興地道:「我竹子好的很,又乖又勤快。就算有地方做得不好,自然有我來說他,需要你巴巴跑來跟我說?他怎麼得罪你了?」
見張鳴曦生氣,石頭心一慌,顧不上太多,眼一閉,心一橫,大聲道:「他偷人!他給你戴綠帽子。」
張鳴曦像聽到什麼驚世駭俗的超級笑話一般,驚訝地望著石頭: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他不喜歡。
張鳴曦突然就生氣了,把鋤頭往地上重重一杵,呼出一口寒氣:「滾,要不是看你是個老實人,今天我饒不了你!」
真是見鬼了,這樣的髒水也能潑到竹子身上去!
張石頭見他不信,急出一頭汗,臉紅脖子粗地嚷嚷道:「鳴曦,我沖我急有什麼用?村里都傳遍了,有人親眼看見白竹偷人,還不止一個人看見,好多人都看見了。」
張鳴曦氣笑了,戲謔地道:「有沒有腦子?嗯?別人說你就信啊?你腦殼裡有屎吧?好多人看見竹子偷人,莫非他偷人還用大喇叭喊人來圍觀不成?」
見張鳴曦不相信,還罵他腦殼有屎,自己明明是好心,反倒挨罵,張石頭生氣了,憤憤地道:「你愛信不信,我好心來給你報信,你還罵我。村里人看見白竹和李立維在河邊偷會,李立維送了一個銀鐲子給白竹,白竹還望著他笑,笑得那叫一個甜!」
鐲子?李立維不是送了一把團扇給白竹嗎?怎麼又送鐲子呢?
什麼鐲子啊?怎麼從來沒有聽見竹子提起過?
張鳴曦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扶著鋤頭站著,皺眉望著張石頭,冷冰冰的眼刀一把把的甩過來,刺得張石頭身上千瘡百孔,到處都在嗖嗖往外冒寒氣。
張石頭受不了他的低氣壓,有點後悔不該多事,一邊往後退,一邊擺手道:「這話不是我說的,我也沒看見。我是好心提醒你。信不信由你,我走了。」
說完,一溜煙跑了,生怕張鳴曦從背後給他一鋤頭。
白竹是什麼人,對自己怎麼樣,張鳴曦還能不清楚?
哪怕世人個個都偷人,白竹也不可能做這種事!
更何況自從白竹回來後,倆人蜜裡調油,就沒有一個晚上閒著的,白竹應付他都應付不過來,還能出去偷人?
張鳴曦是百分之千的相信白竹,絕對不會相信他去偷什麼人!
張鳴曦氣呼呼地搖頭:這些人吃多了,編排哪個不好,非要編排他家竹子!
村人們就是無聊,喜歡無事生非,他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大概是倆人在河邊遇上了,打個招呼,說幾句話而已。
他家和李立維家那麼好的關係,見面打個招呼不是很正常嗎?不打招呼才不正常呢!
張鳴曦繼續挖地,突然有點煩,那種心慌慌的感覺又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