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說不下去了,羞紅著臉,頭往張鳴曦懷裡一鑽,又要來撞他。
張鳴曦忙求饒道:「好好說話,不能再撞了,心都被你撞散了。」
白竹「噗嗤」一笑,氣呼呼地拖長聲音哼了一聲,半晌才道:「三嬸告訴我,之前村裡有人吃多了沒事幹,說李立維是我的相好,說我們在河邊私會,他還送了一個銀鐲子給我,哼!」
張鳴曦聞言心裡一松,又有點想笑,可見白竹氣鼓鼓的樣子,他哪裡敢笑,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義正辭嚴地罵道:「哪個瞎了眼睛的亂說?鐲子不是送給宴宴的嗎?」
「是啊,後來李立維和宴宴定親,送了一個鐲子給他,村里人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三嬸是當笑話講給我聽呢!」
「嗯,不要理他們,他們吃飽了沒事幹,純粹是撐的。」
「我還蒙在鼓裡,這些人隨便敗壞我的聲譽,真討厭!」
「他們是亂嚼舌根,你是什麼人,大家都知道,敗壞不了的。」
白竹見張鳴曦一副輕描淡寫,毫不意外的樣子,不由得懷疑地望著他,皺眉道:「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張鳴曦嚇一跳,他哪裡敢承認他早就知道了,並且喝了幾大缸醋和白竹鬧彆扭呢?
他頭一搖,馬上否認道:「我怎麼知道?誰敢在我面前說你的壞話,看我不打死他?」
依張鳴曦的醋勁,這話倒也有理。
白竹把頭往他懷裡一靠,默了一會兒,突然抬頭道:「不對!你前兩天為什麼和我鬧彆扭?為什麼凶我,還和我吵架?」
張鳴曦慌了,生怕白竹追究下去。
這事說起來都是自己的錯,雖然他相信白竹,但他不相信李立維,怕李立維纏著白竹,的確吃醋鬧了彆扭。
雖然知道白竹為人,決不會和別人有什麼,但自己還是和他鬧彆扭,說到底還是不相信白竹,還是不相信白竹對自己的感情。
白竹這個小傻子,一心一意地愛著自己,要是知道自己因為這事和他鬧彆扭,不知道會有多傷心失望。
張鳴曦心虛得要死,為免露餡,希望此事趕快翻篇,低頭親了一下白竹的側臉,柔聲笑道:「不生氣了,現在不是真相大白嗎?那些亂嚼舌頭的不是被打臉了嗎?」
白竹嗯了一聲,小聲道:「我還是很氣。我明明是幫宴宴的,那些人怎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哎呀,他們不知道你是為了幫宴宴啊。好了,不生氣了。我都不生氣,你氣什麼?」
白竹又抬頭:「對啊,你為什麼不生氣?」
「我……,我……」張鳴曦語塞,他是不生氣嗎?他快氣死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