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忍不住好笑,勸道:「以前你們是好朋友,他自然對你好了。現在不一樣了,我哥捨不得我,總覺得你搶了他弟弟,能喜歡你嗎?」
李立維委屈地道:「他真是霸道!自己和小哥恩恩愛愛,蜜裡調油的,防我像防賊似的,生怕我和你多待了一會。」
宴宴偷偷抿唇一笑,抬頭瞪他,撇嘴道:「你就知足吧,不是我小哥從中說和,我哥還不同意我們的親事呢,你就躲著哭吧!」
李立維嘻嘻一笑,伸手握著宴宴的手,湊近了小聲道:「嗯,看見我哭你心不心疼?」
宴宴使勁瞪了他一眼,猛地奪下手,紅著臉,不好意思地道:「別動手動腳,我哥看見了又得罵你,我才不心疼呢!」
李立維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委屈巴巴地道:「哼,我就知道,狠心的人,我哭死了你都不望我一眼。」
宴宴瞟了他一眼,見他噘嘴撒嬌,忍不住想笑,咬著下嘴唇使勁憋著,臉都笑紅了。
李立維心中一動,偷偷一望,堂屋沒人,湊近了想親他,宴宴機謹地往後一躲,條件反射地拿著手上的毛筆往他臉上一戳,警惕地道:「你想幹嘛?」
李立維臉上一涼,忙用手一摸,把墨汁抹得滿臉都是,成了個黑臉包公。
偏偏黑得不徹底,沒抹到墨汁的地方是白的,成了個花臉包公。
宴宴見花臉包公睜著大眼睛瞪他,又萌又呆,實在忍不住,伏在桌子上笑,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直抽抽。
李立維又好氣又好笑,罵道:「看看你做的好事,還笑!」
宴宴笑著抬頭道:「哎呀,我不是故意的。」
李立維湊近了,撒嬌道:「你幫我擦!」
宴宴忍著笑,掏出自己的帕子,仔細地給他擦臉。
墨汁本就不好擦乾淨,何況有些已經幹了,更擦不乾淨了。
宴宴見擦不乾淨,鼓著嘴,用力地擦,把李立維臉都擦紅了。
李立維嘴角上揚,眼睛亮亮地望著宴宴,嘴裡抱怨道:「宴宴,你弄得我好疼!」
宴宴又好笑又有點心疼,笑道:「忍著點吧,墨汁幹了,擦不掉。」
他突然意識到擦不乾淨是因為太幹了,把帕子對摺一下,往上面吐了一口唾沫,想都不想地拿起沾了唾沫的帕子去擦李立維的臉。
李立維頭一仰,迅速躲開,一把抓住他的手,笑罵道:「你要幹什麼?」
宴宴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紅了臉,又伏在桌子上笑。
鄉下人幹活手幹了,或者手上被蚊蟲叮咬了,習慣性地吐口唾沫抹抹。
不過,那是吐在自己身上!
李立維見宴宴笑得一臉嬌憨,心中柔軟,自己抓過帕子擦起臉來。
宴宴嚇一跳,忙去拉他的手,罵道:「傻瓜,髒不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