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小乞丐!
嗯,比較乾淨的小乞丐!
李立維顧不上多想,展顏一笑,點頭笑道:「白露來了,小哥在家,快進來。」
李立維拉著白露進來,反手關上院門,摟著他的肩膀往裡走。
走了兩步,對著窗戶大聲喊道:「小哥,白露來了。」
白竹一聽,把衣服往床上一扔,幾步衝到堂屋,白露站在門口,淚眼婆娑地喊了一聲「二哥!」
快一年沒見到白露了,白竹差點忘了自己的這個兄弟。
這不怪他,這一年他自己發生了很多事,下半年忙得連娘都沒空想,更想不起白露了。
其實,主要是白大毛雖然虐待白竹,卻很心疼白露。
白露跟著白大毛,白竹是放心的。
可是白露,他……
這時見了白露的慘樣,白竹心猛地一突,上下打量了一番,越看越心疼,連忙問道:「你怎麼來了?」
白露還沒說話,鼻子一酸,眼淚滾滾落下。
這時,胡秋月和宴宴也出來了。
胡秋月笑道:「白露來了。來得正好,你哥正念著你呢。」
她面容慈祥,笑容真切,語氣熱情,對白露的落魄和寒酸視而不見。
白露被很好的安撫到,心裡暖暖的。
他知道大過年的在別人家哭哭啼啼的實在晦氣,忙抬手抹乾眼淚,紅著眼眶笑著喊了一聲「伯娘」,又沖宴宴喊了一聲「宴宴哥」。
宴宴和白竹好得一個人似的,對他娘家弟弟自然與眾不同,是當自己親兄弟疼的,忙笑道:「白露來得正好,來,先喝碗茶,我正好有事請你幫忙呢!」
家裡那麼多人,有什麼事輪得到白露幫忙?
但宴宴這樣一說,白露明顯鬆了口氣,沒了剛才的局促不安,笑道:「好,要做什麼,我現在來做吧!」
宴宴擺手笑道:「不急,過來喝茶,歇息歇息。」
說著,跑到灶屋提出瓦罐倒了一碗熱水。
人多,白竹不好多問,拉著白露的手坐在桌邊,讓他喝水。
白露顯然渴急了,端起碗,一頓頓頓,放下碗時,碗裡見了底。
宴宴給他添了水,把瓦罐放在他碗邊,笑道:「熱水還有,喝完了自己倒。」
白露點點頭,抹了一把嘴,端著碗喝得慢了。
宴宴抿唇一笑 ,想了想,跑到灶屋用乾淨碗裝了兩個饅頭出來,笑道:「走了那麼遠的路,餓了吧?早上的饅頭,冷了,就著熱水吃一口墊吧墊吧,馬上做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