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騙你啥?」張鳴曦不明白。
胡秋月把昨晚燕子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
張鳴曦皺眉道:「你真是走火入魔,這樣明顯的話都聽不出來!」
說著,他把燕子和藍亦青的事說了。
其實燕子和藍亦青根本沒有什麼事,話都沒好好說過幾次,更談不上私情。
但張鳴曦為了斷絕了胡秋月的念想,說得天花亂墜,好像倆人馬上要結親似的。
胡秋月坐在床邊,一臉愧色,氣呼呼地罵道:「這個死妮子,竟然騙我!還說要跟你們一起過一輩子,我還以為她同意了,差點鬧了笑話。」
張鳴曦好言勸道:「娘,你別鑽牛角尖了。燕子年紀輕輕的,長得漂亮,怎麼可能會給人做小?」
「給你做小怎麼了?給你做小不比給一般人做正妻強?你現在有房子有鋪子,有幾人能趕得上你?」說到這些,胡秋月有了底氣,態度又強硬起來。
張鳴曦覺得娘真的飄了。
以前爹的生意做得最好的時候,娘也很低調,沒有這麼飄,不像這樣口口聲聲說自家有錢,難道現在年紀大了,虛榮心作祟,糊塗得好壞不分了?
唉,人老了就固執,鑽進牛角尖就出不來了,張鳴曦不想慣她,笑道:「娘,你自己的兒子,怎麼看都是好的。其實,我算個屁啊!你忘了前幾年的苦日子了?那時候窮得揭不開鍋,一動就要借錢。這幾年好過了點,還不是因為竹子有炒菜的手藝,開了這個飯館?沒有竹子,我還不是個窮鬼!」
胡秋月一噎,不服氣地道:「飯館生意好,還不是因為你經營有方?小竹一個人能開起飯館?」
「是的,竹子一個人開不起飯館,我一個人更開不起。所以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我和竹子齊心協力,日子才能好過,有一個人心裡生了嫌隙,日子就沒法過了。娘,多念點竹子的好吧,沒了他,你還在跟著我討飯呢!」
胡秋月抿抿唇,想說什麼又忍住了,討飯不至於,但想過現在這種日子也是做夢。
張鳴曦望了她一眼,決定再給她一擊,讓她死了這個心,又道:「你總以為我有錢,別人看在錢的份上也會同意給我做小。你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才有幾個錢?我現在不管錢,是竹子管錢,我手上一個銅子兒都沒有,要用錢得找竹子要。還有,燕子手上的銀子可不少,她哪裡有眼睛多看我一眼。」
胡秋月一愣,條件反射地反駁道:「她哪裡那麼多錢?」
「你想啊,乾爹開了那麼多年的飯館,攢的銀子不少。燕子來之前把飯館賣了,不都是銀子嗎?竹子不讓她亂花,讓她攢著做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