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離開時,還羨慕的看了裴銀清一眼。
只是裴銀清過分緊張,沒注意到。
他站在原處不敢動彈,沒等應君臨開口說話,他噗通一聲跪到地上。
應君臨笑笑,心中突然升起一番惡趣味:「銀清啊,你可真不讓師尊省心,今日/你第一堂課就被長老處罰,哎,你師兄可從沒這樣過,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他語氣稀鬆平常,完全聽不出責怪的意思,只是感覺陰陽怪氣的,讓人不太舒服。
裴銀清低著頭:「是弟子的不對,師尊想怎麼處罰,就怎麼罰。」
應君臨嘆了口氣。
真是無趣,呆板。連調笑的話都聽不出來。
若是換做青墨,他就早跪在自己面前,下巴枕在他的膝蓋上,可憐兮兮的求自己不要罰他。
「算了,別跪著了,去我屋裡搬把椅子過來,坐在我身邊休息一會兒吧。」
裴銀清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問道:「師尊你不罰我嗎?」
「罰你做什麼,那柳長老的課本來就催眠,現在還是早上,本來就困,睡著了也正常。之前你師爺還在時,我上柳長老的課就愛睡覺,因為這,你師爺不知道打了我多少鞭子。怎麼,你也想挨鞭子?」
裴銀清搖了搖頭。
應君臨垂眸,想著之前的事,神色也變得柔和。
「你師伯總是為我求情,可師尊他嚴厲,每回都是把我倆一起打一回。」
裴銀清站起來,走到他身邊站好。
「都說了不罰你,你站在我身後做什麼?困了就回自己房裡休息,不困就搬椅子來在我身邊坐著,站在這兒跟我欺負你似的。」
裴銀清珉著下唇,家裡落敗之後,很久沒有人這麼關心他對他好了。
他一句話不說,就這麼站在他身後。
應君臨嘆了口氣 ,真是無趣。
來上課的弟子都是各門長老的親傳弟子,天資好,沒一會兒就一人舉著塊大石頭過來。
今日來上課的人不多,昨日的柳岸明就在其中。
他是第一個搬著石頭過來的。
在看見裴銀清時他頓了頓,眼底的恨意完全掩蓋不住。
都是這個人搶了自己的機遇。
「師弟怎麼來這兒了,我記得你今早是柳長老的課。」
「是本座讓他來的,我身邊沒一個伺候的不方便,這孩子有孝心專門來伺候我,柳弟子是都學會了還是什麼,怎麼話這麼多?」
柳岸明沒想到應君臨會這樣維護他,忙跪在地上認錯:「是弟子多嘴了,請長老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