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君臨蹲下身看了眼他腿上纏著的繃帶。
繃帶兩邊滲出了血,還是濕噠噠的,應該是剛才用力不小心扯到了傷口。
應君臨微微皺眉,手指探了探他腿上的繃帶。
「你沒有處理嗎?就這麼直接包紮的!」
裴銀清歪著腦袋看他,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是啊是啊,師尊下手那麼重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給柳長老說,怕師尊再有什麼壞名聲傳出去我還是不要去了,索性就自己找了罐藥塗了塗就包紮住了。」
應君臨也不嫌髒,上手拆開他的繃帶。
「你坐好不要動知道嗎?我來幫你把傷口處理了。」
裴銀清不知道應君臨為什麼這麼做,或許是因為對自己有愧疚嗎?因為他弄傷了他。
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打消了,因為應君臨不會對除厙青墨以外的任何人有愧疚或者是別的什麼感情。
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個例外,但是他有自知之明,像他這樣的人入不了應君臨的眼,或許他做了錯事,但來青雲峰臥底是他做的最正確的事情,也是他做過唯一正確的事情。
「師尊是在心疼我嗎?」
應君臨拆繃帶的手一頓,抬頭看著他,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不是,我沒有,你什麼時候走?要我送送你嗎?」
他說完低下頭繼續幫他處理傷口。
「我已經給他們傳信了,明天他們就來,所以今天晚上我要師尊陪我睡覺,師尊也不用來送我,我這次離開要給你們青雲峰一個大驚喜,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他說著還笑出了聲。
應君臨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是覺得他沒安好心。
裴銀清笑了笑,用胳膊撐著下巴看著他。
「君臨要不要猜一猜我要送給你們什麼?我敢保證,這是一份大禮!」
應君臨不愛聽他這些話,皺著眉看他,手上動作加重,故意的。
裴銀清吃痛悶哼一聲,想要抽回自己的腿可是應君臨緊緊抓著他的腳踝不讓他動。
裴銀清用舌尖舔了舔唇,垂眸看著他,眼神玩味似乎應君臨只是他的什麼玩意兒,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經愛上應君臨,自己才是他手中的玩意兒。
應君臨一時間居然覺得他可憐,可是對上他的視線又覺得他活該不值得人同情,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