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銀清愣住,他完全沒有見過這樣應君臨,這樣的美好,這樣的張揚。
應君臨沒有注意到他,他完全專注在戰場,只要靠近他身邊就會被一劍賜死。
「師尊——」
他聲音沒有很大,很正常的聲量,可是戰場上的廝殺聲將他的聲音掩蓋,應君臨沒有聽到。
裴銀清想要靠近,卻一時間想不到辦法,只能化作旁人的模樣靠近他身邊。
他不算傻,看應君臨不分敵友怕被他傷到自己在周身設了層屏障。
他靠近應君臨,從他身後抱住他。
沒等應君臨反應過來,他先給應君臨餵下一顆不知道什麼藥,應君臨剛抬起手想要反抗,可是卻一瞬間沒了力氣,整個人向後倒去,失去了意識。
裴銀清心跳加速,他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這只是他遵從自己的內心下意識做出的本能行為。
應君臨躺在他的懷裡,因為周身的屏障隔絕,他們都看不見他們兩個。
裴銀清眼球發紅布滿血絲,像是下一刻就要流出一滴血淚。
過了半炷香裴銀清才算是站直身子,打橫將他抱起來帶回去。
裴銀清當然不會忘了宗少辰,宗少辰這個人可是個聰明的,一定要找點什麼事把他給絆住才好,不然他絕不可能這麼順利就把應君臨給帶走。
裴銀清抱著應君臨到圍欄里,女人只是垂眸看了應君臨一眼,輕笑一聲。
「就是他?哼,滾吧,這個月別讓我在戰場上看見你,不然我殺了你。」
女人危險的眯了眯眼,她不允許任何人違抗自己的命令,在她眼裡早就沒了親情,裴銀清與她而言就是個工具,幫她鞏固地位的工具。
讓馬跑就要給馬草。
現在,裴銀清終於是餓了要吃草了,她也不是什麼不講人情的人。
裴銀清抱著應君臨跑的飛快,他生怕應君臨會在這一刻醒過來,如果他想過來他該怎麼解釋?他不能解釋,他連自己的理由都沒有!
很快,他終於跑進一片樹林裡,樹林深處有一座小木屋。
裴銀清輕輕把他放在床上,幫他把身上的戰甲褪去。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
要死了,他想把應君臨困在這裡。
他緊張的咽了口口水,打開藥瓶拿出一枚白色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