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厙青墨醒過來時應君臨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他又被重新關進了山洞裡,而且,身體感覺也好了很多,那種內臟的灼燒感消失,現在,只有滿滿的恐懼。
這裡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那位裴仙君就在石床邊坐著,手裡繡著一塊手帕。
男人見他醒過來,只是冷淡看了他一眼就重新低下頭繡著自己的手帕。
這手帕是繡給他的夫人的,姚長老總是很容易弄丟自己的手帕,用過一次就丟,他就只好一次又一次繡給他,也剛好,他喜歡這樣,自己樂在其中。
厙青墨手腳並用爬到結界前,想要出去但是卻沒辦法,應君臨把他關起來了,師尊,不讓他跟著他。
裴錢冷漠看著他,他其實也是十分不爽,昨日,聽自家夫人說要來找應君臨,怕出什麼事所以就跟過來了,可是,自己沒有討到什麼好處,反而還被安排了個活兒,讓他在這兒守著厙青墨,別人他做傻事。
他無奈,雖然不願意,但是看著自己夫人在自己懷裡撒嬌,受不了攻勢就被留了下來。
這結界不是應君臨設的,是他。
厙青墨就算是在有本事也不可能出去的。
厙青墨注意到裴錢,到他面前跪下,卑微祈求道:「裴仙君也是有心上人的,自當是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求您放我出去吧!」
裴錢沒有說話,繡完最後一針把手帕收起來,站起身,看著他。
「我不能放你出去,你會擾亂你師尊的因果,他現在尚存一線生機,但你若是出去,恐怕他就是死路一條。」
厙青墨嘴唇顫抖,頭抵在地上默默流著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應君臨站在藏書閣最高處,宗少辰去了前線,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他身邊站著姚長老。
姚長老看出了他的顧慮,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君臨啊,你師尊給你起的這個名字真不錯,君臨,君臨,君臨天下,你生下來就是該當皇帝的命。」
應君臨扯著嘴角笑了笑,從昨夜到現在,他只覺得荒謬絕倫!
一時間他居然接受不了這些。
應君臨看著戰場上廝殺一片,自己站在這兒卻沒有是要到一點波瀾,他眼睛看不大清楚,所以他找不到宗少辰在哪裡。
姚長老拉了兩把椅子過來,他們坐在椅子上,桌子上還有兩盤糕點。
姚長老道:「馬上了,在休息休息吧,能幫的我已經幫你了,剩下的全都靠你,但是你別害怕,我會最後祝你一臂之力,只要你拼盡全力,你就一定能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