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音只當他是太害怕了,並未細想就帶著他去了自己的屋子。
房門關上的瞬間,她的手下就立刻將蘇淮安押跪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蘇淮安吃了一驚:「公主?」
華音走到了蘇淮安面前:「先生,你現在只用告訴我,女魃被窮奇藏在哪了,我不光立刻放了你,還會好吃好喝地招待,直到一個月後你回去。」
蘇淮安模模糊糊記得女魃是玄靈元君所說的罪仙,檮杌在宴會上就在懷疑是澤祀將她藏了起來。
他們特意將他留在這裡,原來就是為了這個。只可惜他根本不知道,澤祀也不可能會讓他知道。
華音見他半天沒有反應,頗為惱怒,抓起他的頭髮迫使他面對自己:「你修的是窮奇獨門功法,必是他親傳弟子,不可能連這些都不知道!
說!」
「我……不知……」
他的氣息紊亂,華音聞言冷笑了一聲:「這麼害怕,還要逞強?」
她拿下了腰間的銀瓶,在蘇淮安面前晃了晃,裡面可以聽到清晰的水聲:「這可是本公主親自研製的毒藥,不會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但足以讓你體會到鑽心的痛苦。
與其這樣耗著被我折磨,不如早點告訴我我想要了。你們人類的身體脆弱,受不住的。」
見蘇淮安不說話,她又道:「何必呢。窮奇他都把你送到我這來了,明擺著就是對你毫不在意,你何必還要為了他守口如瓶,白白受折磨。
我也知道窮奇對待叛徒,手段毒辣。你放心,我一定會保你。而且可以讓你享受數不盡的榮華富貴。這不比在澤祀手下做一個男寵好得多。」
蘇淮安因為背上的傷口,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說話也更加吃力:「我......不知......」
華音的臉色有些難看了:「這是你自找的!」
她將銀瓶抵在了蘇淮安唇邊,想強行將藥灌進去。
但這個時候,蘇淮安突然劇烈的咳嗽,一口血吐了出來。
他的力量也在那一刻消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華音一下子怔住了,血濺在了她的臉上她都來不及擦一下:「怎麼回事!」
押著蘇淮安的兩個人一下子也慌了:「公主!他背後有傷!」
華音慌忙扯下他的衣衫,在他的背後卻有數十道傷口,沒有了他力量的加持,血頃刻間染紅了白色的衣衫。
華音被嚇得臉色慘白:「是窮奇!他設計我!快!先將他藏進我......」
她還沒說完,房門陡然被撞開,門口赫然站著窮奇和饕餮,她的父親想要阻攔,卻沒攔住。
窮奇看著屋裡的場景,臉色頓時一沉,走到屋內將蘇淮安抱起來,語氣冰涼:「我分明說過,淮安是來做座上賓的。我還未走,你們就將人弄成了這個樣子,檮杌,你要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