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隔得遠。這只是個傳言而已。不過自那之後,那個鎮上的人就都變得奇奇怪怪的了。」
「怎麼個奇怪法?」
那人擺擺手:「那我哪知道,就是這麼個傳言,你們要過去的話,得小心些。」
時珩又與那人聊了些其他的,那大哥也是熱情,又拉著他交代了許多。
等時珩再次回到桌上時,已沒有了兩人的身影。
澤祀牽著蘇淮安的手往馬車方向走去。
剛剛那人說的話他也聽了,八年前的上巳節,他已經將淮安帶走,淮安之後也沒再離開他們的宮中,元河縣那事,是怎麼和他扯上關係的?
他轉頭看著淮安,後者與之前一樣,似乎對外界的事都毫無反應。
他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聽到了身後的馬蹄聲,尋聲望去,看到的卻是時珩那張討人嫌的臉。
時珩看到他們,也下馬走在了蘇淮安旁邊:「小美人,真巧,又見面了。」
澤祀挑起眉頭,將蘇淮安拉到了另一邊:「你還纏著我們做什麼?」
時珩看到他也沒什麼好氣:「我和小美人說話,跟你有什麼關係!」
澤祀氣笑了,他一向不屑於跟人爭辯什麼,但這人實在煩得緊:「他是我的奴隸。」
時珩驚了一下,卻仍沒有退的打算:「奴隸?即使如此,你開個價,我要替他贖身。」
蘇淮安在聽到他的話後,有了一點反應,很輕,而且很快就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但時珩仍然注意到了,走到了蘇淮安身邊:「小美人,你聽得到啊。
怎麼樣?我幫你贖身,你跟我回岳青山派,我可以教你術法,等你學會後,就不會有人欺負......」
澤祀煩得緊,動了動手指,給時珩下了一個啞咒。
時珩突然說不了話了,嚇得呆在了原地,咿咿呀呀,暴跳如雷,但他很快就發現了問題,走到澤祀身邊,對他用手比畫著什麼。
澤祀就又送了他一個定身咒。
此時,離他們馬車的地方已經很近,千羽還站在馬車邊,看到他們立刻走了過來,行禮道:「尊上。那個人是?」
「不用管他。走吧。」
千羽小聲提醒道:「尊上,你用術法,萬一被人察覺......」
「他是岳青山派傳人,多多少少對這些都知道一點。」
千羽這才鬆了口氣:「是。」
「走吧。」
「是。」
馬車再次起程,澤祀微微抬眼,可以透過被風微微吹開的帘子看到外面馬車旁的身影:「那個凡人說想替你贖身。」
「淮安是主人的,這輩子都是。」
澤祀輕笑一聲,挑起他的下巴:「很好,看來你很清楚,你至死都只能是我的,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