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被選中的女孩會被裝扮成新娘的樣子,裝進轎子裡,再隨著隨親的隊伍送到河邊。
他們會把轎子放在一個竹筏上,讓竹筏隨著河流,到達河心。他們會在河邊舉行某種儀式,被選中的新娘就會隨著竹筏被拖入河底,再也上不來了。」
女孩說著這些的時候,臉色變得慘白,好像那個被拖入河底的女孩就是她自己。
「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一個道士,他是縣長的座上賓,縣長就是聽了他的話,才......才......」
「那道士還在這裡嗎?」
「每年上巳節舉行儀式的時候才來。」
澤祀伸出了手,罩在她的額頭上,聲音溫和:「好。睡吧,將剛剛的事全部忘掉。」
女孩的額心出現了一絲藍光,原本恐懼的眼神,因為他的話,緩緩地閉上。
在他走後,門外的兩人陡然清醒,他們互相看著對方,其中一人道:「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另一人也道:「就像剛剛突然睡著了一樣。」
他說著反應了過來,連忙看向門鎖,門鎖卻是完好的。
兩人還是不放心,打開了門,那個姑娘就躺在床上。
......
澤祀往淮安他們所在的地方走去。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在七年前,有人引發了洪水,並派出了那個道士,故意引導這裡的人獻出女孩。
那些女孩會在河心消失,之後失去蹤跡。
剛剛他也去了河邊,但與他想像中的不同,那就是一條普通的河。
如果那個姑娘說得沒錯,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河中被施加了某種秘術,只有每年上巳節才會打開。
上巳節。
還有兩天。
他停下了腳步,面前就是他們的馬車。
但他卻覺得不對,馬車上有刀痕,這裡也與他離開時不同,周圍全是折枝和其他打鬥的痕跡。
他快步走到馬車旁,拉開車簾:「淮安!」
裡面卻空空如也。
身後傳來了樹葉沙沙的聲音,他猛然轉身:「千羽?」
千羽看到澤祀慌忙跪下:「尊上,是屬下辦事不力......」
澤祀暴怒:「淮安呢!」
「在......在您走後,時珩回來了,身後卻追著那些暴民,我與他們糾纏之時,蘇公子被時珩帶走了。我剛剛正在找,但還沒有找到。」
......
蘇淮安坐在馬背上,時珩摟著他的腰,將馬騎得飛快。
剛剛,趁著其他人拖住千羽的時候,時珩將他扯上了馬,一路飛馳。
蘇淮安能看出來,時珩故意將那群人帶過來,為的就是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