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淮安甚至聽到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他的身體也不由得放鬆了一些。背對著他躺好,卻睡不著了。
澤祀的身邊好暖。
他本就天生體寒,學了澤祀的寒冰功法後,身體更涼了,不管穿得多厚,都覺得冷。
但澤祀的身上卻很暖和。
他糾結了一下,輕聲道:「主人?」
沒有回應。
他抿著唇,悄悄地往澤祀身邊靠了靠。
真的好暖。
原本沒打算再睡,但不知不覺間竟有了困意,很快就睡著了。
在他身後,澤祀卻睜開了眼睛,他靠了過去,將蘇淮安抱在了懷裡。
……
第二天,蘇淮安模模糊糊醒來時,只感覺被什麼東西壓著,他正想抬起手想將那東西弄下來,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醒了。」
蘇淮安一驚,往後退了一點:「主人……」
澤祀撐著頭看他:「怕什麼?」
「沒……」他又小聲道,「只是有些驚訝。」
澤祀沒說什麼,從床上起來開始穿衣服。
蘇淮安也坐了起來:「主人。」
「嗯?」
「我昨天……」
澤祀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沒什麼,只是不停地往我懷裡鑽,推都推不開。我就只能讓你在我懷裡呆一晚上了。」
蘇淮安一驚,之前澤祀到他這來,總會將他弄疼到昏死過去,等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澤祀總不在。
很少有像昨天那樣清醒,第二天醒來澤祀還在一旁的時候。
他記得昨晚自己在睡著前確實有意地往澤祀身邊靠了靠,但他們之間應該有兩拳的距離,他睡覺一向很老實的,沒想到會這樣。
臉因為窘迫有些發紅:「對不起。」
「沒什麼,我不在意這些。」
「如果下次我還這樣,您直接將我推下去。」
澤祀剛穿好外袍,聞言彎下腰,摸了摸他的臉:「還想著下次呢,這麼想和我一起睡?」
蘇淮安嚇得慌忙搖頭:「沒……沒有……對不起,我不是……」
澤祀按住了他的唇:「別緊張,只是隨口問問。傷口還疼嗎?」
話題轉換得有點突然,蘇淮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澤祀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蘇淮安搖了搖頭。
「我幫你穿衣服,今天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