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淮安卻沒有動。
「淮安?」
蘇淮安怔愣在原地,他能聞到一股噁心的惡臭味,還能聽到蠱蟲吃肉的咔噠聲和一個極度虛弱沙啞的聲音。
這個聲音與他印象里的聲音重合。
那個孩子也如這樣求過一個人,但那人卻只是轉身離開,看著他被痛苦折磨了五年。
如果當時有人這麼幫他就好了。
「我幫你。」
他蹲下身,手掐住那個孩子的脖子。
就在這時,他的手被人一把握住:「淮安。我來。」
澤祀的聲音讓他陡然回神,他連忙鬆開了手,有些慌亂地道:「對不起......對不起......主人,我不是故意的。幫幫他們。求求您幫幫他們。」
澤祀看著他溫和的道:「我會幫。」
他說著看向了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時珩:「帶淮安出去。」
時珩被剛才蘇淮安的舉動嚇到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去抱起了蘇淮安:「淮安,我帶你出去。」
但蘇淮安仍抓著澤祀的手不放:「主人,淮安求您,求您幫幫他。」
澤祀安撫道:「我會幫。在外面等我。」
他說著輕輕拉開蘇淮安的手,對時珩使了一個眼神。
時珩瞭然,抱著蘇淮安就往外走,剛一出門,大門就在他身後關閉。
他看著緊閉的大門,過了好一陣才緩了一口氣。
裡面的人自然是沒救了,他來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他也不知道那個人要做什麼,不過,想也不會比現在的情形更糟糕了。
他低頭看著蘇淮安,離開了澤祀身邊後,他就像是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幼獸,急切地想要抓住些什麼。
時珩抱著他寬慰道:「別擔心,淮安,別擔心。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蘇淮安的臉色蒼白,嘴裡說著時珩聽不清的胡話,甚至都稱不上清醒。
時珩只能不停地寬慰。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淮安才停止了掙扎和囈語,乖乖地躺在他的懷裡,看樣子,似乎是暈了過去。
時珩摟緊了這個堅強又脆弱的人兒。
只要看著他,腦子裡,卻總會出現一些污濁不堪的畫面,在封神咒里,他就是親吻著這樣的唇。
淮安的唇是什麼滋味?
他咽了口唾沫,頭不自覺的往下壓,但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慌忙搖頭,自己出生名門正派,怎麼能有如此非分之想,簡直是給岳青山派蒙羞。
但現在那個人不在,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以後這種機會也不會再有了。
他的頭往下壓,腦子裡一直重複,只是看看,不會做什麼,他能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