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樣絲毫看不出生氣,分明儘是討好。
但澤祀卻有種心中的氣不知該如何發泄的異樣感。
他一把拽住蘇淮安的手,走向了房間。
房門關上後,他就一把將蘇淮安按在門上,低頭粗暴地吻他。
蘇淮安幾乎喘不上氣,腦子裡一片空白,甚至感覺自己要窒息而死。
這個時候,澤祀卻鬆開了他:「呼吸,怎麼總學不會?」
蘇淮安來不及回答,喘息了一下,便又撞上了他的吻。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蘇淮安的腦子發蒙,軟軟的,就要倒下,澤祀才終於鬆開了他。
蘇淮安的氣息還未勻,便慌忙解釋道:「淮安見她年紀小......一個人在這裡孤苦無依,所以......所以才心生憐憫。淮安做錯了。請主人責罰。」
澤祀一把抓住了他的下巴,冷漠地道:「或者將她趕出去?」
蘇淮安忙道:「她來這許久,知道的事很多,將她趕出去多有不妥,主人不若將她留在千羽將軍那裡。」
雙兒之前跟他提過千羽,說千羽對她很好,是個不錯的。而且千羽的住所與他這裡相去甚遠,澤祀也不必擔心他們兩人再有牽扯。
他本以為澤祀會同意,但澤祀卻冷然一笑:「淮安,我有時候真的想,要不乾脆將你的舌頭拔了,手腳也砍斷,做成人彘,留在我身邊。」
蘇淮安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即使如此,卻仍是道:「若這樣便能讓主人消氣,淮安甘之如飴。」
澤祀挑了下眉,卻見淮安手中凝聚出一把冰刀,一刀就往自己肩上刺,他大驚失色,慌忙抓住了蘇淮安的手。
突然被攔住的蘇淮安卻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明白了,將冰刀遞給了澤祀:「主人是要自己來嗎?」
澤祀半晌無言。
這倔脾氣!
他原本就是因為太生氣想嚇嚇他,現在反而是被他嚇到了,
不過看淮安現在的樣子,明顯是害怕的。
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仔細想想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事,兩人可能只是關係比較好的主僕,應當不可能發生什麼。
想到此處,他便將刀接了過來。
蘇淮安以為他要動手,將頭扭到了一邊,緊咬著下唇。
但澤祀卻只是將刀融了,一層水霧順著他的手指,飄散到空中。
「剛剛的煙花,你再放一次,這次的事,我便可既往不咎。」
蘇淮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這樣?」
澤祀已握住他的手,帶他往後院走:「要一直到我滿意為止,否則別怪我無情。」
澤祀自然是不忍心再去懲罰蘇淮安,對雙兒也不過扣了一點俸祿,小懲大戒。
雙兒領了罰就慌忙退了出去,不敢再在澤祀面前停留。
蘇淮安按澤祀的要求,在院子裡放了一朵冰煙花。
煙花很美,在夕陽下熠熠生輝。
但澤祀卻總覺得不對味。
「什麼時候學會的?」他問。